年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裙带联系,斩不断理还乱。
“杀死仲伯元的三个和尚是怎么回事?”风彬不想听他的八卦故事,话题回到仲伯元身上。
“决定行动后,我跟扈呈祥商量过,他开始似乎不同意。毕竟刺杀一个省委书记影响太大。不过,后来他改了主意,说派人来帮我。于是来了三个和尚,他们直接跟费熊联系,听从费熊指挥。我不知道他们从那个庙里来,干什么的。”
“费熊听从你的指挥?”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实际上,我才是银苑会所的主人。”麦洪斌不无得意的说道,“麦粒、杜怀民与郑怀仁三人,负责发展官场力量。而费熊和仲伯元则替我挡着来自黑社会和江湖势力的冲击。我家老大麦杆则经营商业。三架马车我已经安排妥当,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个比肩扈家庄园的存在。可惜啊,时运不济,让我们碰上了胡正雍和由波,功亏一篑。”
“所行不正,必遭报应。”风彬冷笑一声,“无论遇到谁,你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手里拿着百姓赋予的权力,却坑害鱼肉百姓,你们的良心是不是喂狗了?”
麦洪斌翻了翻白眼,没有反对。
“我知道的,”风彬生气的说道,“杜怀民、还有银苑会所的费熊等人,也听命于扈家,是不是这样?”
“是,我这个老大都听命扈家,他们又怎能反对?这是我采取的借鸡生蛋的策略,背靠大树乘凉。只是胡正雍他们的欺人太甚,抓了郑怀仁,必定会抓到我的头上。先下手为强一直是我的信条。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国法民意?”
风彬突然的一句话,问的麦洪斌有点蒙圈,一时愣住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可知道,费熊亲自下令三个和尚,杀死仲伯元?”风彬紧盯着麦洪斌,看他下意识的反应。
“不可能!”麦洪斌失声喊道,“他们俩亲如兄弟,费熊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这儿有费熊死前留下的字条。”
“我不相信,你拿来我看!”
风彬把费熊留下的字条递给了麦洪斌,麦洪斌展开字条扫了一眼,笑了。他竟然诡异的笑了。风彬意识到事情变的复杂起来。
“你们上当了,这不是费熊的字迹。费熊不会写楷书。”
风彬盯着麦洪斌,仔细分析着他的微表情变化,断定他没有说谎,不由的心中后悔起来。后悔在投出两颗手雷结束战斗后,没有立刻上去抓捕费熊。想当然的认为费熊服毒自尽,当时现场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应该是看着或者是逼迫费熊服毒的人。
如果不是麦洪斌身边有卧底,所有一切现在看来,刺杀胡正雍一案都该银苑会所负责。
谁在其中受益?不好说。风彬思索着,忽然灵光一闪,他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麦洪斌,你发现没有,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你受的损失最大!”
麦洪斌茫然看着风彬,“我都被你们关起来了,当然损失是最大的。”
风彬轻轻摇头,否定了麦洪斌的说法,“即使你们侥幸得手,你的损失也是最大的。你看啊,仲伯元无论是否的手,三个和尚必然会结果他的性命。在上级的压力下,公安会仓促结案,随便编一个理由,把罪过归在仲伯元头上,然后出一个畏罪自杀的报告。在会所里面,没有仲伯元坐镇,那些所谓的金刚都是些摆设,费熊更是成为软柿子,拿捏他非常容易。所以,费熊一定会死。至于自愿死去还是被逼死去,现在不得而知。总之,没有了费熊和仲伯元,银苑会所成不了气候。银苑会所倒台,你的三根柱子便去了一根。”
麦洪斌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是那只捕蝉的螳螂,一直被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