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的五月,风柔气暖月明。
福德殿一派喜庆,因中宫某日走水,殿宇毁坏,因此换地举行。
太宗上座,李妃、德妃、孙贵妃、高氏、藏氏、元佐、元佑、元修、元份、初云公主、永乐公主等位于右侧,与宋后、德昭、郑国公主、许国公主、虢国公主、宋缈云等相对。齐王、德恭亦在上座,庶子次之。其余皇室宗亲、命妇携子女外坐。曹彬、潘美、薛居正、沈伦、吕端、赵普、楚昭辅、田重进、卢多逊、宋琪、李昉、贤、宋元瀚、萧挞揽等皆在殿内宴席。
宋后接受诸子女、子侄贺礼、百官、命妇贺礼。
太宗命开席,初云公主不解道:“父皇,德芳皇兄怎的未送伯母贺礼?”
太宗道:“皇嫂勿怪,芳儿奏折上说,正忙于治理水患,才抽不开身,贺礼是早到了的,来人。”命人抬上德芳贺礼,除了寿辰福瑞祥物,便只有其任上收罗的宋后喜欢的文房等物,宋后忙道:“政务要紧。”
安成正与柴韫婉低头说笑,忽听初云公主道:“安成,此物可是你的?”
安成抬头,心中震惊,正是慕容恭所送玉佩,面上不做表露,只笑问:“此物皇姐如何来的?”
殿中皆静,太宗亦问:“初云,你所持的玉佩,既问了是安成的,便物归原主罢。”
安成双手微颤,柴韫婉好奇:“你的东西,怎会在她手上?”
初云公主把玩着玉佩,刻意忽视安成眼中似乎潜藏的惊怒,却道:“父皇,不好奇这个玉佩是谁赠与皇妹的吗?”
太宗看向安成:“不是安成自己的吗?”
安成浅笑,向贤的方向看了一眼,方回禀:“回父皇,确实如皇姐所说,是人所赠。”
初云公主冷笑:“皇妹还未出阁,也该知道这男子所赠玉佩不能随意接受罢?”
满殿皆惊,安成公主一向是皇室及天下女子典范,以贤名、才名闻天下,原来亦有此等宫闱密事,太宗龙颜不悦:“初云,你又胡闹什么?”
初云公主委屈,起身将玉佩交与太宗,并在其身边耳语,李妃听得担忧,德妃更是心急,皆看向安成:“儿臣没有胡闹,这玉佩上刻有男子名字,父皇请看。”
太宗登时大怒:“将曹诩叫来。”
安成皱眉,曹诩进殿,看了曹彬一眼,不知所以,向太宗跪道:“臣参见皇上。”
初云公主道:“那日兴平生辰,我亲眼见到你将这玉佩赠与安成,是也不是?”
曹诩惊闻此事,冷汗直流,跪下不敢言:“臣……”
太宗冷声质问:“这可是你的东西?”
曹诩心中忧急万分,曹彬却已变色,众人面色各异,兴平幽怒初云公主,想不到初云公主竟然不遵守承诺,将此事于此时说出,以此来构陷安成与曹诩,毁其名誉。
德妃本欲言,却见安成轻轻摇头。
太宗复问安成:“安成,你有何话说吗?”
安成低头不语,太宗微微摇头,初云公主见太宗对安成失望,喜形于面。
曹诩猜不透安成心思,但初云公主用心歹毒,借此宗室云集、百官命妇皆在的宴会构陷此事,自己虽死不足惜,安成清誉却不能损毁,拜倒请罪:“回禀皇上,臣并未送过玉佩给公主,微臣虽死但不足惜,公主清誉却不能损毁,请皇上明察。”
太宗将玉佩置于桌上,已然十分恼怒:“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安成起身拜道:“回父皇,这玉佩不是曹大人所赠,容安成慢禀,安成尚有不明白之处,想向皇姐请教,皇姐说这玉佩上有刻字?”
初云公主怒道:“是,你说不是曹诩所赠,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安成不置可否:“可否将玉佩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