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又如何?”
萧挞揽道:“你有所不知,这赵普是大宋先帝宠臣,与如今的宋帝却十分不合,所以新帝即位即被弃用,如今复用,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萧繁不以为意:“这倒不一定,臣子谋求起复,一定是因为想要北伐吗?”
“也是。”
两人出西门,恰遇安成与永乐公主回宫。
安成奇道:“萧大人,你来宫里了?”
萧挞揽面色微变,见安成仍情难自已,不敢直视,便伫立道旁,行礼道:“回公主,臣近日要回大辽了,特来告知圣上。”
安成:“喔,那耶律将军也会回去罢。”
萧挞揽听出安成之意,心中有些想笑,仍直接道:“他,臣不知,时间不早了,请公主珍重。”
安成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永乐公主道:“这便是来宋辽使吗,你刚才说的耶律将军是谁?”
安成回过神来:“一个,讨厌的人。姐姐,咱们回去罢。”
萧挞揽、萧繁回了行馆,并未见到耶律斜轸,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萧挞揽将在宋诸项事宜向萧繁一一交代,萧繁有些不耐:“我管不了这些事,等千月回来,便移交给他。”萧挞揽点头,黄昏时分,耶律斜轸归来,三人喝酒,萧挞揽将今日入宫诸事细细说了,耶律斜轸与萧繁道:“密切注意大宋晋、潞、长治、邢、镇等州是否在做军事准备。”
萧繁二人容然变色,耶律斜轸抿唇成线,褐色眼眸越发寒意渗人,诡异莫测,在这近夏时节,透出侵骨寒意,萧挞揽头皮发麻,生于后族,自小便见惯血腥残忍的宫廷政变、部落相残、尔虞我诈,但作为这个世上,唯一敬佩与惧怕的男人,将一切陷入血肉白骨与烈火之中,用骨肉离散,挚爱分离,家破人亡,成就他的霸业倾覆,有叛乱部族、异国天下苍生所有的鲜血为证,帝后、皇族、朝臣诡异莫测的权谋相争,他只有折剑沉沙铁衣碎、伏尸百万的杀戮,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呢?又或者,他有在意的吗?
安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