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启都忍不住想,柳北学他不会是个弯的吧?怕不是爱上了自己?不然一直看着他做什么?
应杭也注意到了柳北学不正常的视线集中点,带着不解和职业素养,开口就是带有警示意味的提问,“柳北学先生,现在人到齐了,我们开门见山,有关张悦婉女士的指控,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北学的视线终于从宋元启身上分出了一秒,停留在了应杭的身上,随后给了身旁苏幼秋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和手势,往椅子背上一靠,往苏幼秋的方向倾斜,这个角度,刚好能让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宋元启的身上。
欠打的犯罪嫌疑人应杭见过不少,原因一般都是死鸭子嘴硬。
他们认定了警方找不到他们的罪证,咬死了什么都没做,一个劲地喊冤,警察说一句他们恨不得重复十几句无辜冤枉,一般这种情况,在警方眼里都是跳梁小丑,甩出证据就能打他们的脸。
可是应杭没见过柳北学这种欠打的类型,也不说话,也不理她,就好像这个会议室里唯一能让柳北学在意的,只有宋元启。
在她的视角里,柳北学看宋元启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如果不是知道宋元启不是弯的她就......
哦,她真的不确定宋元启是弯是直,孩子长大了或许有自己的秘密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和他妈大吵一架说这辈子都不结婚,把阿姨给他买的房子都还回去,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没有办法结婚?
对应杭来说,宋元启怎么也算是个看着长大的弟弟,如果柳北学看上了他,那事情还真的难搞。
想到这里,她的喉咙莫名发涩,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苏幼秋有点后悔接这个狗男人的委托,早知道让他自己来了,说他是狗就真的是狗,死死地盯着情敌不放,一点都不带遮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宋元启有意思。
但是面对眼前的几位刑警,她还是没有当面发作,顶多在心里对柳北学翻一个白眼,面不改色地在桌底下给了柳北学一脚。
正事还是要办,苏幼秋从米白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纸质材料,和U盘,一件件排在面前的桌子上,“这份,是椒泰律师事务所根据当前的舆论情况,包括相关热搜持续时间和部分社交媒体账号转发量,按照特定公式计算出来的,对我当事人柳北学先生和柳氏木业家居有限公司造成的部分直接经济损失和间接经济损失的计算结果,已经进行了证据固定,这只是初步的预估,时间比较急,有些细节我们还没加上,除此之外还有对我当事人的名誉权和精神侵害,我方也会保留权利追诉到底......”
她的话一出来,对面坐着的刑警都惊了,很明显,柳北学不仅不认,还要反告张悦婉诽谤侵权。
“......我方的立场很清楚,柳北学先生从来就没有和那位女士有过接触,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捏造,并不是事实,我方不承认该女士所说的,强迫发生性行为以及勒索的指控,同时,柳北学先生也已经长时间未与蔡家豪先生和宗继光先生取得联系,无法为他们两人作证以及相互印证,所以他们如若有认罪的行为,也与柳北学先生无关,我方也保留追诉的权利。”
总结下来就是十八个字,是假的,在撒谎,没犯罪,没联系,别惹我,我会告。
柳北学似乎对苏幼秋的这番话很满意,把他想表达的内容都说出来了,语气强硬,可以见得柳氏和椒泰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他悄悄在桌底下给老同桌比了一个大拇哥。
虽说多年没见,可以前那个坐在身旁躲着老师在课桌底下吃辣条还忘记擦嘴的女生,现在也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律师,独当一面,正在为他辩护,对面坐的是真实的警察,不远处坐着的他表舅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