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若是真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赵捕头无所谓,“蔡烂眼什么钱都敢捞,仇家极多,天知道是谁背后暗算了他?
县尉大人不想生事,已经说了是无名尸,这也是照顾我们这些底下兄弟。
案子当然要查,却没必要大张旗鼓了。
‘蔡烂眼’捞了这么些年烂钱,总该有些家产吧。你我兄弟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走走走......今个天气好,哥哥我做东,喊上户房的同僚,逍遥楼喝几盅,聊聊这事。”
周继嗣立马明白赵捕头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吃绝户。他也没推辞,跟着去了。
周家这边,周青峰吃过早饭就在院子里打他的太祖长拳,或者说‘基础格斗——拳法’。
阳光之下,暖玉生香。
周青峰越练越舒服,胸前玉佩仿佛有灵性,释放丝丝能量在四肢百骸流动,消除疲劳,增添气力。
无形中似乎有个虚拟的人物与他对练,很多拳经中难解的诀窍也是无师自通,其意自现。
客厅门口,孙氏和马氏坐着摘菜——巷子口挑担叫卖的青菜萝卜,水灵灵的,价钱也不贵。
看周青峰拳法练的浑身汗湿,虎虎生风,孙氏很不顺眼,鼻孔里有意无意的‘哼’个没完。
待到十点多,院子外响起拍环敲门声,有人一阵叫喊,“姐姐姐夫在吗?”
话音才响,来人自己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山鸡,大声喊道:“姐,瞧我给你弄来了啥?”
来的是周继嗣的小舅子,孙氏的弟弟,大名唤作孙长庆。
这人见面极热情,把山鸡递给姐姐,又向姨娘马氏问好,还掏出一盒饴糖给周青峰。
“小子,在练武呐。”
“跟你哥学的吧。你哥可是厉害人,跟他学准没错。”
“来来来,咱哥俩练练手,我试试你能打不能打?”
孙长庆混不吝的脾气,乐呵呵跟周青峰比划了几下,被孙氏喜气洋洋的拉进厅堂,各式干果摆上桌,姐弟俩各自问些家常。
周青峰练了一身汗,从井里提水,进浴室冲凉。马氏回避,进厨房摘菜。
孙氏姐弟开始还大声说话,等左右没人了,反而声音越来越小,窃窃私语。
“姐姐近日可好?”
“好不了,自打那小子来了,我心里就不舒服。”
“那小子冒犯姐姐了?我去收拾他。”
“倒没冒犯,就是看他不顺眼,心里堵得慌。你可别去收拾,他哥护着紧,不好惹。
我不过给那小子点眼色看,他哥就责怪我。要我多置办些饭食,每日要有荤腥,生怕把他饿着,还得给他赔礼。”
孙氏说来气呼呼的。
孙长庆琢磨一下,走出厅堂,听水声哗哗,确认周青峰在冲凉,回来贴近姐姐耳朵,细声道:“姐,我姐夫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呀。”
“他还不吃亏?养这么个堂弟有什么好?还是远方亲戚,之前从未有过来往。
周家就没别的亲戚能照顾他?偏偏你姐夫跑去把那克父克母的扫把星领了回来。”
孙长庆还是摇头,“姐,我知道的消息可不是这样。那小子是江宁周家的长房长孙,周家祖产理应由他继承。”
孙氏嗤笑道:“周家长房有个屁祖产,那小子的亲爹败家的很,把家产全卖掉了。一间房,一亩地都没留,我清楚的很。”
孙长庆语塞,还是摇头道:“姐夫在江宁县城可是饿虎般的人物,无人敢小觑,收留这堂弟定然有原因。
姐,你就别惹事。安心听姐夫的,赔礼就算了,吃食上别亏了他。要是坏了姐夫的谋算,倒霉的是你。”
想着自己丈夫的手段,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