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落是常态。一时上位可不算数。
我家经商,父辈时常教导如何察言观色,辨势识人。你哥......我觉着不行。”
周青峰停住筷子,疑惑道:“为啥?”
“我这几日在城里打听,你哥的名声可不太好。再则,区区一个兵房典史,还入不了我郭家法眼。”
周青峰又问,“我还不如我堂兄,就入得了你家法眼?”
郭铭德点点头,“老弟,咱俩也是不打不相识。见面时难堪了点,熟悉后倒是臭味相投。
哥哥我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习武多年,原本以为自己与人动手不会差。可跟老弟你练了几天,发现自己压根打不赢。
你嘴上不饶人,心上却细。这酒楼稍作改动,立马有了名气。凡夫俗子可没你这份魄力。
再则,我没见你仗着堂兄的权势,胡作非为。这就更难得了。”
周青峰哈哈大笑,“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郭铭德神情一敛,沉声道:“经商人家,钱赚的不少,可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哪天被什么厉害人物盯上,弄得家破人亡。
像你堂兄那种人,我家不得罪也不深交。倒是你,我是真愿意交个朋友。”
话到最后,他又低声笑几句,“说句冒犯的,你周家就那么几个人。
假使你不愿与我亲近,我宁愿跟你堂兄的小舅子交朋友,也不会结交你堂兄。
孙长庆那混混看着像烂泥似的扶不上墙。可他机灵,聪明,知进退。
他只是缺个机会,否则能比你堂兄混的好。”
周青峰听得失笑道:“这话我可当真了,明个我就去跟孙哥说。有人愿意赏识,让他抓住机会。”
郭铭德认真说道:“老弟,咱俩打个赌,一年之内,一千贯钱,有我给的机会,能扶孙长庆上位。”
周青峰却摇头笑道:“我孙哥可是个赌鬼,你给他一千贯,他能一夜间全输光。”
郭铭德面容沉静,问了句:“赌不?”
周青峰收敛笑容,“赌注是啥?”
“我若赢了,老弟欠我个人情。假以时日,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帮我个忙。”
“你若输了呢?”
“我有个胞妹,跟老弟同龄,就把她输给老弟好了,过几年就能成婚。”
“好家伙,你真是赖上我了。我若再不答应,就要得罪人。行......我赌了。
孙哥其实也是性情中人,平日好赌烂嫖,偷鸡摸狗,确实是没个机会。你愿助力,就看他有没有发家的造化。”
一份赌约化解两人过往矛盾。
郭铭德很高兴,自认伯乐,拉到一位颇有前途的‘千里马’进入自己麾下。
周青峰也觉着应该拓展些人脉,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交个朋友不是啥大事。
两人在包间吃吃喝喝,临到结束时却出了点岔子——隔壁包间忽而传来女子惊叫,还有男人骂骂咧咧拍桌砸碗筷的动静。
“什么人这么大胆?”郭铭德也是奇怪。
这醉香楼如今是江宁县所有大人物入干股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这地方闹事?
一开始,周青峰没啥动作,等着店里伙计去处理。可没一会功夫,隔壁越闹越凶,甚至听着有拔刀的声音。
出门一看,闹事的赫然就是县衙的赵捕头。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发了酒疯,抓着出鞘的雁翎刀乱舞,把女侍和伙计吓的抱头鼠窜,谁也不敢靠近。
瞧见周青峰,赵捕头哈哈大笑,“我说是谁在隔壁,原来是周龟公的弟弟啊。
小子,你哥如今升官,多亏了你啊。
要不是你讨好了全真教的严真人,你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