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兵房典史的位置本应该是我的,哪里轮得到他?”
赵捕头喝的不少,脸皮红通通的,浑身酒气。
周青峰冷冷盯着他,喝道:“把酒钱付了,顺带把损坏的桌椅餐具也赔了。我不跟你计较。”
“计较?”赵捕头操刀子虚劈几下,骂道:“小子,你算老几?凭什么跟我计较?
这江宁县是我赵家地盘,哪里容得你个外来户出头?林长栋也是我家养的狗,你哥说杀就杀?问过我家吗?
今日我一刀劈了你,气死你哥。”
这人有点本事,又喝多了酒撒泼,刀锋极快,寻常人碰见只能呆立受死。
周青峰身形后退,从后腰抽出两支细长的精钢铁尺。
这也是他跟郭铭德打斗后的经验,随身带上兵器,总比冤死后叹息强。
只是双方一交手,周青峰就扛不住。
赵捕头到底是成年人,修为不弱,一力降十会。兵刃交击,定是周青峰吃亏,被迫步步后退。
打了几个回合,郭铭德看周青峰撑不住,从兜里掏出个小球朝地板上一丢,嘭的炸开一团黑烟。
有烟雾干扰视线,郭铭德上前拉周青峰一把,“老弟,快走,别跟酒疯子纠缠。这事你处理不了,得找你哥来。”
周青峰也不硬撑,连忙下楼,离开再说。
楼上楼下的伙计早已面无人色,桌前食客更是狼狈而逃。人群如蚂蚁般散开,逃到街上。
只有新请来的掌柜苦着脸,大喊‘赵爷消气,莫要动怒’之类的话语。可刀光面前,他也只能抱头逃窜。
周青峰出了酒楼,迎面就见到大步赶来的堂兄周继嗣。对方显然是得了消息,脸色铁青的匆匆赶来。
兄弟俩在楼前的灯笼下对视一眼,却如陌生人般毫无言语,也无留步,只擦肩而过。
走出一段距离,周青峰问郭铭德,“你之前提到马姨娘,刚刚赵捕头又嚷嚷什么周龟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唉......郭铭德叹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想来是我哥丢了什么大脸。”周青峰道,“气肯定要生的,不冲你发便是。”
郭铭德压低声音,“坊间传言,说你哥把马姨娘送给严真人保胎双修。”
“啥......?”周青峰一脸困惑,“我没听懂。什么叫做‘送’去保胎双修。是那种......龟公的意思?”
妓院的龟公有个活,专门将妓女送到嫖客房里。有的妓女逛街,都是坐在龟公肩膀上,被扛着出行。
郭铭德点点头,“其实这事不算啥,官场上常有。尤其在鞑子那边特别流行,下属把妻女送给上官淫乐,以求晋职。”
周青峰呆住了,才知道大嫂孙氏为什么会说堂兄心情不好。这事搁谁身上能心情好?
郭铭德继续道:“按说大家知道这事也是心照不宣,顶多私下谈谈,不会拿到台面上,否则便是撕破脸,不死不休。
可不知是哪里走漏消息,反正就近几天的功夫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耻笑。
严真人是无所谓,他位高权重,修为精深。玩了下属妻女,别人只会夸他有本事。
你哥若是脸皮厚些,忍个十天半个月,事情也就过去了。没人会一直嚼舌根。
我甚至见过有人献妻之后还洋洋得意的,觉着自己跟上官攀上交情,是契兄弟一般。
可若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情况就不一样了。火势烧起来就要控制不住。”
郭铭德抬手指了指醉香楼上,“都说人心险恶,这就是。我也是刚刚醒悟,赵捕头绝不是喝多了,是故意来找茬。
我刚刚若不拉你,信不信赵捕头绝对会把你打伤,伤势不会要命但基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