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想到自家徒弟方才所说“疑似痴傻”之言,心乱如麻,倘若一个笔录人在自己底盘儿上出了事儿那就糟糕了,笔录人这个团体是出了名的记仇护犊子。
曾经就有个门派弟子仗着武功高强强行从笔录人手中强取情报,还将那个笔录人打成重伤。当时笔录人派代表前去那个门派去讨个说法,但是却吃了门派掌门的闭门羹,笔录人代表当即放出狠话,甩袖而去。
结果不消三日有关这个门派的大小辛密就被大街小巷的张贴了出去,从食谱到秘药,从大门到密道,甚至往上追述多少代掌门和青楼女子有染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有条有据。
据说当时大大小小的纸张贴满了以那个门派为中心方圆十里的大街小巷,更可怕的是每张纸上硬是没有重复的内容。后来那个门派被仇家找到弱点给一锅端了,就连逃跑密道都让人给刨了出来,满门灭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笔录人下手了。
一想到这么一个操蛋的组织的成员在自己地盘儿出了幺蛾子石敢当捏锤子的手都是软的。
收到自家徒弟的回复得知那个笔录人小先生醒了,石敢当连忙抛下手中的活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来到白晓笙休息的客房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铁灰渣滓,小心翼翼的踏入房内:“小先生可还认得我是谁?”白晓笙点点头:“石大师傅不必多礼,在下姓白,名晓笙,想必石大师傅已经知道在下的来历,在下就不多说了。”
石敢当见白晓笙说话条理分明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了,光顾激动了,白晓笙方才一番自我介绍倒是没怎么细听,只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姓白的那一段,当下开口:“那我就叫你一声小白先生得了。”白晓笙一脸正经:“叫我白晓笙或者白先生都可以。”“好的小白先生。”“……。”
……
两人没有在称呼方面纠结,石敢当将白晓笙引到大堂上,大堂上孙老还没离开,依旧坐在主位上,那个用锤风将白晓笙吓晕的学徒正在认真的给孙老按腿,看手法颇为熟练。
见到大堂主位上坐着一个老者,白晓笙心里不由地想起自己刚才在竹简中看到那段“疑似背后有高人指点”的评价,难道面前这个老者就是那个所谓高人?
见白晓笙望向孙老,石敢当介绍:“小白先生,这位是松门城德高望重的杏林前辈,姓孙,五年前我打造兵器出了意外”说着石敢当亮了亮自己脑袋上的疤,指了指眼罩:“还丢了一只眼,还是多亏了孙老才捡回一条命,方才你昏倒了之后也是请的他老人家来给你看病的。”
孙老见两人来到大堂,当即起身:“好了,看你们是有事相商,我糟老头就不打扰了,走了走了。”说着便双手撑起扶手便要离座,孙老腿脚不便,人老力衰做起这番动作颇有些吃力,一旁的小学徒连忙上前搀扶,孙老笑道:“还是你小子有心。”说着指了指石敢当:“不像这小子,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这临走前都不忘教训石敢当缺心眼的举动搞得石敢当一顿赔笑。“行了,你忙你的吧,老头子我走了。”说着孙老就在小学徒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崴向大堂出口。
石敢当坐上主位,白晓笙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实不相瞒,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请看。”说着将羊皮抖开,将九头鸟的图案展现给石敢当:“不知石大师傅对此图有没有印象?”
石记作为松门城最大的锻打铺子长期接江湖上各种势力的兵刃订单,这些兵刃都要烙印上那些势力独有的纹章。纹章也是门学问,通过纹章可以得知大概武学风格甚至武学流派。通过九头鸟的纹章白晓笙查到的线索就是在五十年前有着这个九头鸟纹章的兵刃曾经在松门城出现过。
石敢当看着九头鸟的图案皱了皱眉头:“我石记确实有为各大家族门派定制兵刃,但是数量太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