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有场马球赛,我猜他们会动手。”想起他偶尔还会去马球场上跑几圈,云及便觉得这个机会。
那一日上京大部分权贵之家都会带着自家的儿女去马球场上一杀风采。
而那日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假设如此,那么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做手脚呢?”管尚轩一时半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日我会上场与人竞技,轩哥时刻注意那群人的动向,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发难于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我不知,但能随机应变。”
管尚轩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被人欺辱,一直被人欺辱,我们不说话,真当我们是病猫吗?”
“轩哥挺住,我们翻身的日子就要来了。”想到以前憋屈的种种,云及恨不得和管尚轩两个抱头痛哭。
他得寻个好日子,前往应天书院报到。
而恰好应天书院与国子监就在一处,以后他和云及又可以一同读书了。
黎清与姜氏都在等待两人回来,但愿是好结果。
“阿清,你说管家那些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啊?飞鸿刚被贬,轩哥儿就被殿试拒之门外,难道是触犯了霉神,人家降下了惩罚?”
“是霉神附体了。”黎清似笑非笑的说道。
“哎!求老天爷保佑我家云哥儿、轩哥儿一生平安!”姜氏双手合十,向天祈求道。
这两娃子,尤其是轩哥儿,实在是太多灾多难了。从小有家不能回,长大科考场上连遭失意!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记得娘以前不信这些。”黎清见老太太求神拜佛,不留神就吐槽了。
“诶呀呀,老娘信个佛碍着你啦?以前的我是现在的我吗?那是以前穷的日子,老娘养家还来不及呢,能有闲情求神拜佛?现在老娘有的是时间,日子也过得好了,偶尔拜拜佛不正是老太太们都干的事儿吗?”姜氏翻了个白眼,很不友好的对黎清道。
“是是是,娘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儿媳妇坚决做你坚实的后盾!”黎清攀上姜氏的手臂,撒着娇,那模样在姜氏眼中就像只求蹭蹭的猫。
云及和尚轩回来正好目睹了黎清谄媚的模样!
黎清站直了身子,伸手半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儿,道“回来啦,结果如何?”姜氏和黎清站在一处,想问的都被黎清问了。
“真的被取缔了资格,不过柳暗花明,轩哥去应天书院读书,三年后再参加省试与殿试。”云及率先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我想听轩哥儿你说。”黎清将目光投向管尚轩。
管尚轩沉低头默良久之后,猛然抬头道“我认!我心虽不甘,但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局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黎清微微颔首,从袖子里掏出薄薄的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一些心灵毒鸡汤,这是黎清原本打算送给云及的,现在倒先给管尚轩了。姜氏袖子里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只愿这次老天爷多多保佑。
他们没有让管尚轩永远不录用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与仁慈了,至少管尚轩未来想在朝中寻得一份差事还是很有希望的。
“去吃饭吧,三娘专门给你们做的。”
“好的,娘亲(清姨)。”云及将手上的圣旨交给黎清,让她看,自己则与管尚轩去了饭厅。
“上面写的什么?”姜氏凑到黎清身旁,伸着脖子看那布帛上的内容。
“总说了些罪过,以及轩哥儿为啥失去了这次殿试资格,这文书形式不像是陛下的手笔,此乃中书省拟订的章程,自下而上的坑掉了轩哥儿的资格。”
黎清细细的给姜氏解释。她家储物间层层保护着的圣旨才是陛下亲口所言,其言辞干净利落,不像这个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