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及说完转身即走。云及此番是向风若借了礼越一天,风若很不想放人的,但他敌不过云及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能放人了。
“你在北蛮待了十年,当是对其了如指掌,本官来找你希望你能事无巨细,将知道的都告诉我。”
云及与礼越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没有习惯性的茶盏,而是纸张和笔墨。
礼越眉头一皱,知道这些做什么?北蛮的军事要务他知道的全都告诉风若了呀。
“我知晓你将你知道的关于北蛮军政的都说与了风若,我需要的不只是这些,还有北蛮的风土人情,以及你一直瞒着的北蛮长公主。”
云及随手从旁边的画坛子中抽出一幅画,打开后递给礼越道“这就是北蛮长公主了吧?果然是妙人,长得貌若天仙。”
礼越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北蛮长公主他就紧张,甚至有一丝丝的不想伤害她的感觉。
这微妙的变化云及怎么能没发觉呢?
“你……”
“怎么?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无不尽。”礼越松开拳头,毫不在意似的随口说道。
“北蛮长公主一定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勇敢果决,且很有政治头脑,不然北蛮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就成长如此,若是论军事、军备,北蛮其实不如天齐,而当年的盟约输却输在政上,这次北蛮又想重新来犯,天齐决不答应。”
云及此举意在试探礼越。
孤男寡女共处十年,能不发生些什么吗?所谓日久生情,若真生了情,此事难办呐。
“我知道的,我与北蛮长公主并未发生什么,她……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礼越道。
怕不是还得加一个心狠手辣,云及在心里说。
两人待在一个屋子一整天,云及总算搞清楚了北蛮现状。他的脑子就像个计算机,一直计算着两者的厉害关系。
北蛮这些年有天齐的岁供撑着,其实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地。充其量还是舍不得天齐这么大一块儿肥肉,北蛮长公主就算在礼越心中再好也不能改变她想要灭掉天齐地事实。
“如果有一天北蛮长公主与你两相对阵,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自处?”云及对礼越发出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