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便可入住。
因鲜卑逆乱,自董卓后,朝廷便再未派遣戊己校尉。屯边官民亦分批迁入关內。沟渠损毁,良田荒芜。放眼望去,一片凄凉。大军抵达后,先修复城池、屋舍。再通渠饮水,复垦农田。以备长期驻守。
主簿李儒与徐荣、程普领将屯柳中。令徐晃、臧霸等将守高昌。两位府曹,各领万余居民,入住烽堠、障城,在两地沿线屯田。
旌旗蔽日,热火朝天的劳作场面,何须抵近,老远可见。经常有游骑往来驻足。从一日数次,到一日数十次。再回到一日数次。最后数日一次,最近已鲜有光顾。
显然,辅汉将军,西域长史,临乡侯刘备,准备在西域大兴屯田,与鲜卑行旷日持久战。君侯精于此道。少年时,便在楼桑尽起高楼。复爵后,又将一片白泽,别无寸土的临乡,打造成富甲一方的北地名城。
若论种田。普天之下,无出其右。
今又种田西域,承上启下,一脉相承的十分合情合理啊。
西域麦作,虽可一年两熟。但若要初见成效,亦非一日之功。少则二三年,多则年。
因大军出关而紧绷神经的西域诸国,不由得松了口气。
有人欢笑,有人愁。真心依附大汉的小国,纷纷扼腕叹息,暗自焦急。那些别有用心,想趁乱火中取栗的大国,则暗自庆幸,四处联络,加紧布局。想尽快联合起来,暗中扶植乞伏鲜卑,与大汉掰掰手腕。
无论如何。西域诸国皆以为刘备已入西域,且在柳中城及高昌壁一线,大肆屯田。
却不料提早出发的刘备,已随安玄商队沿孔雀河,向渠犁城进发。
孔雀河亦称饮马河,传说班定远曾饮马于此,故称。
从蒲昌海到渠犁城,约一千二百余里。
商队要足足走上大半月。
一出蒲昌海,这支浩浩荡荡的西行商队,便被人盯上。
傍晚扎营,乔装成商队护卫的麴义这便入营来报。
“主公,贼袭便是今夜。”
环视皆换穿西域胡装的麾下猛将,刘备轻轻点头“众将依令行事,切勿露出破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