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韦凝之往外一推,道“你也去,一定要劝住太子!”
皇帝驾崩却秘不发丧,还要大婚照旧,这要被人揭出来,拿来废立足够了!太后和皇后都还在呢!
韦凝之好笑地说“怎么劝?太子这么大的人了,妥不妥当他自己不知道?”
薛筝一怔。
太子当然知道,太子从小到大都是那样冷静自持的人,比谁都看得清楚明白,可他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
“他就是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结果一个个的都跟他作对,现在谁劝他谁就是他的敌人!我可不敢去!”韦凝之提着佩刀凌空比划了两招,呲牙道,“这要换了我,谁劝砍谁!”说着,朝薛筝邀功似地一笑。
薛筝眼皮跳了跳,用力将他一推“我爹去劝了!”
……
韦凝之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齐国公带回来了。
“国公是被架出来的!”韦凝之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薛筝望着紧闭的书房门,心里不太是滋味。
父亲回府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谁都不见,想必深受打击。
他为相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
怎么会到这个地步?还能不能善了?
“来人!”她突然唤道,“备车!我要出门!”
韦凝之拉住她“去找太子妃?”
薛筝点头。
太子盛怒,怕是要一意孤行,如今也只有池棠能劝得住太子了。
韦凝之笑道“太子妃已经进宫了!”
……
国丧的钟终于还是在皇帝驾崩的次日敲响了。
薛筝刚松了一口气,便接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没有署名,但她也认得这字迹,毕竟这两年没少见到。
黄昏,乘车出府,至升平坊。
魏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昨天夜里,弑君的嫌犯被人带走了约一刻钟!”
薛筝震惊看他“你知道得不少啊!”
魏时哆嗦了一下,却是往她身边蹭了一点,软语柔顺“我这眼睛、这耳朵都是为郡君生的,郡君需要我看见,我就看见,郡君需要我知道,我就知道……”
“行了!”薛筝哭笑不得地推开他,“这种事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魏时眼巴巴看着她“郡君护我!”
薛筝摇头笑道“你以后少打听这些,凭你这机灵劲儿,明哲保身足够了。”
“郡君不要阿时了?”魏时泫然欲泣。
薛筝懒懒道“我要成亲了。”
魏时顿时神情鬼祟“听说萧五郎近日同谢大姑娘走得有点近。”
薛筝惊讶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同韦凝之走得有点近?”
魏时不解“郡君同其他男子走得近不是很正常?”
薛筝“噗嗤”笑道“你小心点,韦凝之可不是善类。”
“哦?那我是什么类?”
薛筝抬头看了看不知在墙头坐了多久的韦凝之,神色如常地对魏时道“你回去吧,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话一说,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
韦凝之冷冷看着魏时埋头逃走后,将已经出鞘半截的佩刀插了回去,目光转向薛筝,却不说话。
薛筝笑了笑,道“你该不是每天监视我吧?怎么到哪儿都被你碰到?”
韦凝之冷冷一笑“还会恶人先告状了?”
薛筝不以为意地朝他招了招手“下来,我有事拜托你。”
韦凝之冷哼一声,然后下来了。
下来了却不走近,隔着一段距离冷冷道“不先解释一下那个姓魏的?”
“他是来报信的。”
“报什么信?”
“你过来,我告诉你。”薛筝再次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