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大夫为柱子他们看病,望闻问切,兢兢业业。
柱子无碍,吃一副药就会好。
小林病的有些严重,田如月直接帮他抓了三天的药,乘坐马车回到窑厂帮他们铺床,让他们躺下休息,一转身却被陈九跟大山围住,不停的询问这几日她跟赵师傅在外的近况,陶胚从何而来。
田如月把对柱子跟小林说过的话再对着二人重复一遍。
大山喜极而泣,不停的感谢田如月口中不留名却救了他们一命的高人。
被夸赞感激的田如月有些不好意思“……高人说了,助人乃快乐之本,无需我等感激,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话音落下,大山等人更是感激不尽,就连病卧床榻的小林也表达了感激之情。
不眠不休的陈九身形摇晃了一下,砰地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众人!!!!
刚从医馆回来的田如月又赶紧带着陈九去医馆找大夫。
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劳累所致,多休养几天即好。
站在医馆门口,陈九轻轻推开田如月,婉拒他的好意。“我没事,不用你扶我。”
田如月见他走路还算稳当不再坚持,“你站在这里等,我去叫马车。”马车不能停在医馆门口,所以车夫赶着马车去了不远处开阔的地方等。
瞥见迎面走来一女子,戴着帷帽行色匆匆她也没当回事,迈步走开几息功夫,女子一下子撞在陈九的身上。
陈九刚苏醒哪里经得起她这一撞?当场摔倒在地。
田如月赶紧跑回去把陈九扶起来,看向撞人的女子。
女子正弯腰捡起惟帽,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周翠芬?田如月诧异的看着她右脸肿成了包子颇为震惊,谁把她打成这样?
周翠芬慌忙把惟帽戴在头上,隔绝他人异样的目光,“小女子无意冲撞,十分抱歉。”也不等陈九原谅她,急匆匆绕行迈进了医馆。
田如月扭头看了过去,估摸着她是来看脸伤。
记得她离开的时候还向自己炫耀有仆人伺候,以后见她要叫小姐,谁知这次重逢她却是孤身一人来医馆看病,身边哪有丫鬟。
看她遮遮掩掩的样子,打她的难道是她爹?
最令自己奇怪的是,她好像没认出自己?是太慌张的缘故?
没有镜子,田如月不知她现在变化极大,窑厂伙食好见天的长个,皮肤也白了两个度,再加上女扮男装跟之前黑炭似的小个子天差地别。
周翠芬撞到人又慌慌张张忙着遮掩自己脸上的伤,别说她的样子,就连陈九长啥模样她都没看清。
陈九见他一直盯着周翠芬离开的背影,轻轻咳嗽一声,“石头,你看上那位姑娘了?”
田如月“……”
陈九“此女子不够稳重,恐无法持家。”撞到人道歉也不够真诚,品性也差。
田如月“……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谁把她打成那样。”娶周翠芬?她疯了也不可能!
回到窑厂时天已经黑了,她连晚饭也没吃,也未洗漱,累得瘫在大通铺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除了小林病情严重无法起身,陈九等人皆已好转,精神奕奕的起床。
柱子等人见到田如月抱着黑仔睡的昏天暗地,一点也没察觉到他们起床洗漱,心知昨日把他累坏了,并未叫醒他。
轻手轻脚的外出,却看见赵师傅被孙师傅刁难,质问他陶胚是从何而来,是不是违背了汪总管的命令,买的私窑陶胚。
钱师傅等人冷眼旁观,静等事态发展。
赵师傅早有所料,拿出了石膏模型,“我巧遇一高人,得他指点做出这石膏模具才能不负汪总管信任及时完成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