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堂官连连点头称是。
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一旁看热闹的蒋琳琳和赵茗茗二位姑娘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铺板上的徐爷在自己被抬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差不多是这样的局面,只是尚不清楚自己的到底得罪了什么,竟是连本地的堂官以及查缉司站楼的吴楼长都摆不平。
直到进了这店中,看到吴修诚也断了一只手,躺在门口昏迷不醒,才知道自己今日却是闯了大祸……想必是没有办法善了!
“小民徐天和。”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实在是由于身体太过于虚弱的缘故,只能用左臂支撑着,方才能侧过身子,正面对着堂官。
“哪里人士?”
堂官接着问道。
既然刘睿影让自己审案,那自己便审的漂漂亮亮的,想来等最后他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毕竟就如同他先前所说,吴修诚与他是自家人,自家事,而自己与刘睿影之间尚且还隔着一个震北王。老百姓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道理刘睿影不会不清楚。
“本地人士。”
徐爷说道。
“你叫徐天和?哪两个字?”
这时刘睿影插嘴问道。
“天下的天,和其的和。”
徐爷说道。
作为商人,他最不缺的就是投其所好,察言观色。走进来之后,他便一眼就看出来刘睿影才是这里说话算数的人,因此对刘睿影的问题却是一丝不苟的回答,不敢有丝毫马虎。
刘睿影听到这名字再也把持不住,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名字着实起的不错,可惜却是起反了……他爹娘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这儿子名为天和,做的却全都是些有伤天和的事情!
堂官一看刘睿影发笑,便不敢继续问下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长剑,生怕一不留神就冲着自己挥来。两手不由自主的朝袖子里缩了缩,却是连指甲都不愿意露在外面。
“平日里以什么为业,作何营生?”
堂官问道。
“小民经营了一家骡马市,以贩卖各种牲畜为营生。大多都是马匹,驴,还有骡子。”
徐天和回答道。
“今日有人说你在这家店内调戏女子在前,杀人未遂在后,可有此事?”
堂官问道。
徐天和没有立马回答。
他在此地也上过不少次公堂,但每一次都是事先和堂官通过气的。每一句话该怎么说,如何避重就轻的减免罪责,却是都一一斟酌过。但这次却没有任何事先的准备,而堂官却开口就问到了要害,使得徐天和很是不知所措。
“为何不回答?!”
堂官拿起刘睿影的剑鞘在桌上重重一拍。
徐天和这才吞吞吐吐的张口说来。
“大人,小民并没有调息女子。只是看这位……这位大爷带着女眷远道而来,小民为了展示本地民风淳朴,堂官大人训教有方,因此才请这位大爷等人喝酒。可能是小民酒醉食言,一时间有所得罪,所以才被这位大爷砍断了一只手,当做警告。”
徐天和说道。
刘睿影听后心中一阵怅然。
都说西北地界,民风彪悍,人们大多淳朴厚道,只是脾气有些倔强。但这处镇甸却好似全然颠倒过来一般,从一开始的巡安校尉,再到这堂官,查缉司楼长,以及这躺在铺板上的徐天和,各个都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的要命!愣是能把这黑白是非都凭一张嘴翻转过来。若是这说话言语可以治病的话,凭借徐天和的这般功夫,着实是可以做到生死人,肉白骨之效。
“本官劝你如实相告!这里证人具在,你却是莫要想抵赖!”
堂官说道。
“小民说的句句是实!”
徐天和掷地有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