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启林当然与我们无碍,至于我说的那个人,霍老哥难道当真没有想到是谁?”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同时端起了酒杯,朝着霍望微微一礼。
“上官兄说的莫不是擎中王刘景浩?”
此言一出,他立马便很是后悔……这名字,终究还是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不过说了便说了,此地也没有外人。早说的明了,双方便也都可以早些坦诚相见。霍望是地地道道西北人士,这地域与故乡的烙印在一个人的身上却是一辈子都抹不掉。即便他已做了这许多年的定西王,可是真要论起这持重守元的本事,他天生就要比震北王山观需要矮了一头。
“咱们哥俩还在还在注意这眼皮子底线的事情,他可是已经想到百年之后。”
“此话怎讲。”
震北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霍望的配剑。
霍望今日没有佩戴他的星剑,而是特意换了一把普通的长剑。虽说普通,但也是一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利刃。
他看到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动作,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已经嫌弃了万丈波澜。
“我这把剑可是与上官兄的比不了……听闻上官兄与那欧家的当代家主,剑心欧雅明极为熟识,若是有空还得有劳上官兄给我讨一把欧家剑用用。”
“欧家剑虽然名满天下,大拿却也比不上霍老哥的两把珍藏!”
霍望一听,眉头顿时紧蹙。右手也如同条件反射一般放下了酒杯,握住了自己的剑柄。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又恢复了常态。他张了张嘴,本想继续与上官旭尧推诿下去,但最终还是对着他展颜一笑。许多事点到为止,无需说破。到了这个程度,双方都都已心知肚明。距离那所谓的‘开诚布公’已经不远了。
“上官兄可是想说,那位刘省旗也有一把如此的剑?”
“霍老哥是明眼人,咱们五王之间对这也有过协议。不过纸面上的功夫,写写看看也就罢了。谁若是当真去遵守,那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说罢,又与定西王霍望饮了一杯。
对于霍望而言,星剑是他本人最大的隐秘。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隐瞒的事情,只能是多迁延些时日罢了,终究还是会被人给透露出去。震北王上官旭尧此次前来,定然是要和霍望达成些共同的目的。这和商人卖货的道理无二,想要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卖出个好价钱,不但要抬高这东西的价值,更要了解买主。对买主了解的越多,便越是刻意投其所好。
震北王上官旭尧之所以要说起霍望的星剑隐秘,无非也是给自己增加筹码罢了。
“难不成上官兄却是也有?”
“我对这不敢兴趣……若是有朝一日,侥幸寻摸到了一把,那我也不会夺人所好,定然会遣人来送给霍老哥!”
震北王上官旭尧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就像是倒闭的钱庄开出的凭信再也兑换不出银两一般。可这终究是一句客气话,霍望听到耳朵里,不但要陪着笑脸,却是口中还得连连道谢才是。
“不瞒上官兄说,这第一把却是我自己寻摸来的。至于第二把,来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此话已到这般份上,却是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什么。若是霍望仍旧漫不经心的虚以为蛇,难免会被上官旭尧在心中看轻薄。有些事决口不能提,有些事却得收着说。但话赶话的事已至此,只能是全盘脱出才能让二人之间不上了和气。故而霍望却是把他如何得到第二把星剑的过程很是详细的给震北王上官旭尧说到了一遍,连带着李韵的真是身份,也告诉了他。
没想到震北王上官旭尧听了,竟是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像听说书人口中的话本传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