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酒洒了!”
蒋琳琳在车厢里说道。
车厢的中间摆着一个小几,是瓷做的。上面虽然用釉彩绘着青花,但烧制的手法与流派却并不是青花瓷。相比于素雅的青花,这小几上绘的相比之下却是过于鲜艳了。
一只酒杯倒在小几上,杯中的酒水流了一滩,正在滴滴答答的顺着小几的边沿掉落在车厢的地面上。
赵茗茗等人围着小几落座,糖炒栗子看到酒水倾洒,拿出一方丝帕正要擦拭时却被蒋琳琳拦住。
“这么好的东西用来擦桌子,那可太糟蹋了!”
随即用衣袖将小几上的酒水抹去。
赵茗茗虽然看不出她穿的衣服究竟是什么质地,但从上面精致的秀活中便可看出来这件衣裳要比糖炒栗子方才拿出来的那一条丝帕要昂贵得多。
“这么好的衣服用来擦酒,就不算糟蹋东西了吗?”
赵茗茗问道。
“自己的东西不爱惜才算是糟蹋。而这衣服,并不是我自己的!”
蒋琳琳笑了笑说道。
“可是它穿在你的身上。”
赵茗茗不解的问道。
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不是自己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道理?
“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当然也可以不是自己的。不光是这衣裳,就连这酒杯,小几,车架,统统都不是我自己的。”
蒋琳琳平静的说道。
“那这些东西都是谁的?”
赵茗茗接着问道。
“酒杯是前面那位谢公子送我的,车架是太上河的,小几应当是卢员外上个月送来的吧?至于衣服……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送衣服的人太多,多的我根本记不得。”
蒋琳琳摇了摇头说道。
“我以为送东西的人会多,送衣服的人会少……”
东西无论有没有用,起码摆在那里是个样子。但衣服若是不合适了,却是只能仍在一旁接灰,却是连抹布都不如。
可蒋琳琳却说送她衣服的人最多,这不免让赵茗茗对太上河又产生了不少新的兴趣。
“小姐你可曾去买过衣服?”
“蒋姑娘不必客气,我姓赵,或者你叫我茗茗就好。衣服……我却是没有自己去买过。”
“这倒是我问错了意思……像赵姑娘这样的大小姐,肯定是不需要自己去买衣服的。想必每年换季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裁缝去府上量身段吧?之后再拉着一车一车的绸缎布匹由你挑选质地与花纹样式。而且都是整匹整匹的拉来,看上了便都留下。一匹布料按你的身段足足可以做上五六套,但同样花色纹饰的衣裳你绝不会有第二件重样的。剩下的布料要么赏了下人,要么就扔在仓库里喂了老鼠。”
赵茗茗听后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与蒋琳琳明明才刚认识了两个多时辰,可她竟是对自己的生活如此了解。
在赵茗茗化形之后,的确是这样。不过蒋琳琳却是说错了一点,那便是赵茗茗所在的九山上没有换季一说。但还是会每隔几个月,都有七八个专门的裁缝,带着十几车上好的布料上山来给她量身段,做衣服。
对于这一切,她早已司空见惯,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蒋琳琳是怎么知道的。若是有关男人的事情,她能说的这般详细,赵茗茗还觉得很是正常。毕竟太上河应当是没有女子会去的,而去的男人们起码都有些家产,兜里的闲钱不会少。蒋琳琳在与他们的接触中知道了这些日常里的琐事,当然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以前也是如此……”
蒋琳琳看着赵茗茗颇为疑惑的目光说道。
只是她的后半句说的很轻,很低。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