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麻烦。不过最本质的,华浓还是担心他若是带着剑出来闲逛,麻烦会先找到他。
很多时候华浓都情愿旁人把他当做空气。
为此他甚至还做过许多训练。
比如故意将吃饭喝水的动作放缓,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慢,别人就主意不到他的变化。但很显然的是,他失败了。旁人不但没有将他是做空气,反而要比平时加倍的关注。尤其是他的师叔刘睿影,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从那以后华浓学会了不刻意。
让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下去。
虽然他的言语依旧少的可怜,但也并不避讳在需要的时候与人来一场正常的交流。
这条小路上,灯火黯淡,夜便显得更为漆黑。
华浓行走在漆黑的路上,心里没有任何惧意。
还有什么地方会比夜晚的山林更加漆黑?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些白日里安静的树木,都会变得奇怪起来,一动不动的石头也会幻化成狰狞的巨兽。
但在中都城中,这些都不存在。
因此华浓着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瘦削,衣着得体,身上又流露着一种神秘气质的青年独自走在漆黑的路上在中都城里也算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尤其是他的手,十指修长,腕部稳定。长时间半握着拳头,却连一滴手汗都没出。
这条路的尽头隐隐透着亮光,但这却是让华浓忽然害怕了起来……在中都城中,他是一位浪子。这座城的一草一木他都不熟悉,这座城的任何热闹也与他无关。但是他的脑海中却牢牢记得,在山林中的黑夜里,若是看到的光不是自己点燃的火堆,那就一定是猛兽的眼睛。
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想法。
来自山野中的浪子害怕灯火是将他们当做了猛兽的眼睛,而普通的浪子也会害怕有暗处突然的明亮,是因为他们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自己先前的家。灯火后面隐藏着的或许有母亲的慈祥,娇妻的笑颜,或是子女的调皮。
不过既然有母亲,有娇妻,有儿女,为何还要当个浪子,四处漂泊?这答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华浓顺着小路子走到了灯火明亮吹。
首先看到的是一位容貌瘦削,但却身穿一件极为宽大的蓝色袍子的人。同时也透过窗子,看到了正坐在酒肆中喝酒的刘睿影。
不过这人却是比刘睿影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真是两把好剑!”
华浓看着蓝袍人,赞叹的说道。
蓝泡人听后面色一凝,喉结上下剧烈的浮动了几下是,最后压着嗓子,极为费力的说出一个字:
“滚!”
但华浓却好像没有听到,仍旧兴致勃勃的盯着这位蓝袍客。
他宽大的蓝袍下,藏着两柄已经出鞘的利剑。外人虽然看不见,但华浓却可以感受得到。
况且这两把剑与其说藏在他的蓝色衣袍里,不如说是藏在他的身子骨里。
剑尖下垂,插在他的大腿正面。剑柄死死顶入两条肋骨的缝隙中,以至于他每一次呼吸都要极为小心,否则这两柄剑就会从他的袍子里掉落出来。
这样的做法,可想而知此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然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流。
他已经瘦削的浑身没有任何多余的血液,而痛感持续的时间太长,人就会变得麻木,变得毫无知觉。
“你的剑也没有剑鞘,真是巧了!以前我的剑,也没有!”
华浓又走近了两步说道。
他丝毫没有在意这蓝袍人的剑是以一种多么诡异的方式藏在身上,反而是觉得他的剑竟是和自己先前那把有些相似之处。
蓝袍人很想将华浓赶走,或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