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便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
其实他早就到了,只是刚要现身时,便听出狄纬泰和徐斯伯二人言语带刺,就停住了脚步。
身为地主,当然得不偏不倚。
所以他才会站在屏风后多听几句,待不得不的关头,才走出来打个圆场,给互相一个台阶下。
狄纬泰与徐斯伯眼见擎中王刘景浩走出,也纷纷行礼问好。
“二位先生不必多礼,要说荣幸的应当是在下才读。一介武夫,胸无点墨,仗着有点胆量,才有块地盘安身立命。和两位先生以及博古楼、通今阁中的贤达无法相比。”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随即坐在了屏风下的椅子上,众人见状也纷纷落座。
而后便有仆俾上茶,个个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国色天香。
文人本风流。
现在这些貌美的仆俾站在身侧,手捧香茗。
少女的体香与茶香混合在一起,却是让许多读书人未饮酒,便醉了三四分。
“擎中王阁下谦虚了,老朽代天下读书人感谢阁下能做东举办这样的文坛盛会。”
狄纬泰起身说道。
却是把刚才徐斯伯端起架子,高高在上的风头抢了过来。
代天下读书人这话可不是能随意说出口的。
无论是博古楼还是通今阁,谁都不敢说自己就能如此。
狄纬泰这样说,褒贬分明。
即体现了擎中王刘景浩天下五王之首的地位,又让博古楼在无形之中上了个台阶。
只要擎中王刘景浩接过话茬,那便代表他在心里默认了博古楼乃是天下文道之首。
擎中王刘景浩哪能听不出他将这难题抛给了自己?
这世上有些东西可以接,有些东西却不能。
如那女子的香帕、绣球,自是接的欣喜满满,但狄纬泰的话,要是接不好,刚刚端平的一碗水,那可就朝着一边儿洒两个精光。
“我可不敢贪天之功,要是没有其余四王的鼎力相助,这样的盛会怕也是惨淡收场。”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狄纬泰将自己摆在文坛至高,他便可以淡化自己“五王之首”的地位。
这样一进一退,反而很是委婉的告诉狄纬泰他并不是来做裁决,认定日后博古楼和通今阁谁上谁下,他只是出于对读书人以及文道异一途的尊重,彰显地主之谊罢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