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向自己所看准的猎物出击。
刘睿影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虽然他用力的平息,可仍旧无济于事。
人还是无法和本能对抗。
尤其是对一个二十啷当,血气方刚,又从未碰过女人的年轻小伙子来说,眼前的诱惑,要比毒蛇更加致命。
刘睿影懊悔的想要拔剑将自己捅个对穿……
早在刚才看到墙上的画时,他就该意识到,这里究竟是谁的屋子。
即使没有那么明晰,也该在听到向东的第一刹那,破开窗户上的糊着的“软烟罗”,纵身跳到院中。
这样就算闹出了天大的动静,别人当做是个偷东西的贼,也比现在躲在王淼闺房的里间,如此苟且要好得多。
他想要把身子藏进床上的纱帐里,眼前的画面的冲击,混上逐渐溢散开来的王淼身上的体香,已经让刘睿影的四肢变得有些僵直。
好在他的头脑还算是清醒,还没有彻底的意乱情迷。
不过王淼映在月光下,又透过纱帐的娇美的面容和身材,已然让他饱览无余,心中尽皆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要是今夜无月该有多好?
屋子里便会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容颜,没有身材,也没有情愫……
但要是没有月光,王淼就会点灯。
烛光和月光,到底哪个更动人?谁也说不清楚……
刘睿影经历过许多个墨一般漆黑的夜。
行走在其中,和在海里劈波斩浪的游泳一样。
夜色和海水,都有刺骨般的冰凉,在人躁动的时候,可以给予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和安全。
刘睿影从未见过这般香艳的场面。
即使和赵茗茗同路同车而行,也未曾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和逾礼的目光。
再想起曾在太上河中见过的那些姑娘,各个都是长挑身材,打扮的如粉妆玉琢。
头上珠翠堆满,凤翘两插。
有身价的,都穿着袍,系着玉带,仪容娇媚,体态轻盈,一看就想让人疼爱。
王淼的身段儿不短不长,恰到好处。
看了画不多时,又转过身来,低头弄着桌案上的帖子书本,还把笔海又拨弄了一遍。
这下却是让刘睿影看的更清。
细弯弯两道眉毛,略微描过几笔,朦胧中和鬓角似是连在一起、低头时,胸前的饱满更为挺翘,双眼好似蜂刺,能用来蜇人……
轻轻咳嗽了两声,气大于嗓音,如琉莺夜啼。
待将帖子与书本一一合上,放回架中,王淼又扭动着腰肢,迎风杨柳一般,打开了墙根下的另个板箱。
将上层七八件绮罗长裙全都一股脑的揪出来,泄愤一般扔到地上,却还嫌不够过瘾……双手朝箱子底抄去,肩膀使劲朝上一提,便把整个板箱彻底掀翻过来,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王淼拍了拍手,看到原本压箱底的一件衣裳,此时放在最上面。
这才稍微消停的拍了拍手,喘口长气,双脚后跟互相踩着,把短靴脱去,伸出脚来,用拇指勾住最上面的这件衣裳。
随后金鸡独立的盘过这条腿,将衣裳递到自己手边,取下后搭在臂弯处,接着又走到桌案旁,从笔海后面拉出来个烛台,上面还插着约莫五寸来长的半根红烛。
刘睿影看到蜡泪已经差不多要将烛台全然裹住,说明王淼已经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
“呼”的一下。
王淼用火镰擦出火星,竟是没有依靠纸媒,直接点燃了蜡烛。
清白的月光和昏黄的烛光交织在她的脸上。
看的刘睿影又是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