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来既顺手又放心。
朝廷近来先因武威药材案处死了五名重臣,又要处置和平皋候刘远过从甚密的一批朝臣,刘彻索性借机安插些自个的人手,为汉廷注入些新鲜血液。
大汉太子刘彻为社稷筹谋之时,从闽越国都东冶城逃出的刘驹已抵达豫章郡。
豫章郡的郡治南昌位于彭泽侧畔,即为后世的鄱阳湖。
彭泽与大江连通,乃是大汉境内最大的淡水湖泊,故而朝廷在豫章郡设有水师。
大汉的三大水师各有职守,豫章水师掌大江,琅邪水师掌东海沿岸,汉中水师在京畿和汉中郡皆驻楼船将士,分掌大河和汉水。
水师的主帅并不常置,每到战时才会临时认命。往常负责统率操练的皆为杂号将军,时任的主掌仆射分别是汉中水师的横海将军,豫章水师的戈船将军和琅琊水师的伏波将军。
刘驹到得南昌县境,却并未入城,而是留在县郊的一处民宅,遣人去豫章水师寻楼船校尉蒋延。
吴王刘濞在世时,吴国的属地曾囊括广陵,会稽和丹阳这三郡之地,占据大江下游沿岸及入海口。
刘濞早有反叛之心,非但在吴国苦心经营,更是在临近的豫章郡布下不少暗子,更在豫章水师安插了不少亲信。
蒋延出身的丹阳蒋氏,乃是吴地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曾托庇于刘濞,亦深受其信赖,族人多受重用,数十年来捞了不少好处,自然也留下不少把柄。
如今刘濞反叛失败,落得国灭身死,蒋氏花费重金打点朝堂重臣,方才得以与反王刘濞撇清干系,免遭波及。
刘驹自是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他握着蒋氏昔年为吴楚七国供应军需的罪证,若是抖露出去,抄家夷族都是轻的!
黄昏时分,蒋延只身前来,未着甲胄武服,而是扮做寻常百姓,显是不想教人看出身份来。
刘驹起身相迎道“多年不见,校尉可还安好?”
“不敢烦劳太子惦念。”
蒋延话虽如此,但配上那略显冷淡的态度,显见他是真的不想让刘驹惦记着他,乃至他身后的丹阳蒋氏。
两人虽是多年未见,可近年来刘驹仗着握有蒋氏的把柄,没少遣人来威胁他们遵从他的吩咐行事,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暂且不提,有些事可是犯了朝廷的大忌,若是泄露出去,怕是会落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刘驹自也知晓他的心思,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恍若未觉,招呼蒋延在侧席落座,故作亲近的询问着他的近况。
蒋延虚应几句,再是按捺不住,径自道“太子有话尽管直说,天色不早,末将有军职在身,若是夜不归营定遭惩处。”
刘驹眼睑微抬,轻笑道“校尉既是这般直率,我也不与你再虚应,近来九江郡出了伙水匪,吞并了我在淮水沿岸暗中布下的诸多水寨,如今更是想侵占洪泽,还请校尉出手相助。”
蒋延满脸错愕,仿佛眼前的刘驹是个疯子,失声惊道“太子是想让我领麾下楼船将士去剿灭淮水的水匪?”
刘驹笑而不答,静静看他。
蒋延心下一横,摇头道“太子若真有此意,请恕末将无法应允!”
刘驹在淮水沿岸和洪泽豢养水匪之事,蒋延是知晓的,近年来蒋家屈从于刘驹的要挟,屡屡调集钱粮和舟楫助他通过邗沟往洪泽运送了不少兵械和粮草,供应洪泽水匪所需。
然而刘驹此番的要求太过离谱,大汉军律森严,将领若无军令而私自出兵,是要夷族的。
刘驹默然良久,见得蒋延面色阴郁,知道若在过于逼迫,他定然会彻底翻脸,指不定会生出甚么杀人灭口的心思。
蒋氏的势力不小,若被逼急了,还真有可能行险一搏。
念及至此,刘驹神情骤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