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用了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便将芝兰捉了出来,管家听闻芝兰居然敢算计晋王,双腿发软,他们一家都是家生子,慕容老太太一句话就能发卖了他们一家,那可就是从天堂被下了地狱了。
慕容府那是百年世家,被他们赶出去的,哪个府里还敢留他们。二儿子不知死活的求到他的面前,都被他一脚踢开,他慌慌张张的,求了林嬷嬷跪到老太太面前:“奴才有失察之错,请老夫人治罪。”
芝兰仗着即将嫁入管家家里,在府上横行霸道,平日里不出大错,亦无人在意,二姨娘管家,本就宽松,不愿苛待下人,倒是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芝兰跪爬几步:“公公,您看在我与二小子的情分上,帮我求求情,我一时猪油蒙了心。”
她哭的泪水涟涟,管家连一眼都懒得吝啬于她:“老夫人,老奴眼拙,此婚事未成,亦从未有过。”
芝兰脸色刷白,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凭借老管家在老太太面前的几分脸面,怎么着也能躲过一劫,此刻方才明白,管家当得时间再久,也只不过是府里的奴才罢了。
老太太眉眼轻挑,林嬷嬷自然晓得意思:“大管家,你本是大夫人用了多年的,老太太当初看在你用心在府里做事,就没将你们一家人撵出去,这会儿子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老太太做不得主。”
晋王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些,小声在晴儿耳边低语:“看着,为夫好好给你出口气。”
管家立马改变方向,规规矩矩的跪在晋王的脚前:“听凭王爷发落。”
“本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墨宝紧接着跟上一句:“算计王爷,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管家一巴掌扇在芝兰脸上:“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还不将事情说明白了。”
芝兰哭哭啼啼,竹筒倒豆子,交代的清清楚楚。晋王脸上滑过讥讽的笑容:“木家,很好。墨总管,去前面将木侍郎带来,就说本王要与当面对质,劳烦祖母派人将木二小姐一并拿来。”
晋王连一个请字都未用,就猜到此事的严重性。老太太和颜悦色,出口的话语却十分冰冷:“听闻刘丞相等几位朝中重臣也在,就一并请来吧。”
管家战战兢兢,老太太让他起身,站到一边,他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浑身早就湿透了,晋王这是要灭了木家呀,也许过了今天,木家就要被逐出京城了。
木侍郎与众人寒暄几句,坐在了角落里,慕容府设了家宴十桌,能留下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身份看似还行,可在这些达官显贵面前,就只能坐冷板凳了。
墨总管传话,请刘丞相等几位去后宅,着实让人意外,后宅不接待外男,何况是身份显贵的几位朝中重臣,晋王相邀,这几位倒是受宠若惊,现在,京城上下讨论的话题,便是这位嫡皇子晋王爷了。
几位先行,墨总管冷冷的吩咐木侍郎也前去,王爷的总管四品官,可木侍郎好歹是三品大员,被墨总管对着众人的面,这般呵斥,多少有些脸面无光。
墨总管冷言冷语:“木侍郎何等人物,连王爷都敢算计,何来将我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
刘丞相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将目光停留在木侍郎身上:“墨总管血口喷人,下官来到府上只为道贺,与王爷何干,何来算计一说。”
“木侍郎何必自谦,我家王爷让你过去,自然是两相对峙,难不成王爷还会冤枉了你不成。”王爷能让刘丞相等人去,便是拿定主意要办木侍郎,墨宝先一步将事情宣扬出去,省的不知轻重的人胡说,王爷以大欺小。
木侍郎进屋的时候,木怜惜已然站在了屋内,刘丞相等人心知肚明,他们是来做见证的。
芝兰将事情和盘托出,并将木怜惜给的信物拿了出来,木侍郎连反驳的机会都不曾有,木怜惜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