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现在上官夫人就在院子外面,恳请您出面,过问此事。”
“她可真是面子大,自己把人给办了,人家的家里人来寻事滋事,她倒好,居然敢找上咱们给她撑腰,上官将军的眼皮真浅,娶了这么个玩意。”老太太本就对上官一家厌烦,自然不会有好话等着。
“可外面瞧热闹的多,传出去,怕是不好听,老太太要尽快那个决断出来。”
“传我的话,让他们选个当家主事的进来回话,其余的让他们在角门的地方等着,府里正在办婚事,别白白招惹一身的晦气。”
“唉,老奴这就去传话。”
“请上官夫人进来。”
上官白顶着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跟随着上官夫人疾步而来,上官夫人倒是个沉不住气得,前脚刚刚入了门槛,抱怨之声便接踵而来,“老夫人,这是大喜的日子,且不说遇上这等晦气的事情,单是二姨娘的态度,妾身便要说道说道,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当家主母下马威吗?”
老夫人本就不悦,此时更是冷哼了一声,“上官夫人暂且坐下,二姨娘是尚书府嫡女,老身自认为,礼数家教皆是尚品,凡是总有因果不是。”
“回禀老夫人,黎王爷和晋王爷一并过来了。”
“嗯,请吧。”
大家落座还未客套几句,林嬷嬷领着几个穿孝服的匆忙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二姨娘。
老太太仔细打量,三男二女,几人“噗通”跪了下来,哭腔四起,“老太太,我儿子死的冤枉,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呀。”为首的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年轻的少妇亦是期期艾艾,几个男人,用袖子摸摸眼角,满眼泪花,好不可怜。
老太太活到这把岁数,什么阵势没有遇过,“你儿子是谁?与我慕容府有何关系?”
老妇人因着常年劳作,背已经弯了,“我儿是慕容府的奴才,卖身契在此,一共两份,这是我儿保存的那份。前几日深夜,有几个人闯进家里,不由分说将我儿捅死。”
“这该去报官,怎的跑到我慕容府里闹事?难不成还要讹诈我们不成?”
“老太太请息怒,已经报官了,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哪里能管得了官府的事情,他们官官相护,根本不能为我儿做主。”
“我们慕容府虽是百年世家,但也不能越权去插手官府的办案,来人,给他们一百两银子,把府里的卖身契拿给他们,这也算是慕容府的仁至义尽了。”
上官夫人面色不虞,斜眼看着跪着这群乌合之众,想起女儿这些天的遭遇,恨不能撕裂了他们,“老太太,事情怕是不能这么算了,他们今日可是故意来找茬,还选在我们两府联姻的日子,按照律法,其罪当诛。”
跪着老妇人猛然抬头,眼中迸发出森然的恨意:“你们干下了这龌龊的事情,杀了我儿,要不是官府惹不起上官府,我儿又何苦枉死。你们不要以为高高在上,不过是光鲜外表下掩藏着肮脏罢了。”
“来人,给我掌嘴,狠狠地打。”上官夫人身边的嬷嬷得着命令,个围了过来,农妇身边的人也撸起了袖子,两方已然开始拉扯。
“放肆。”老太太将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168
晋王吩咐墨宝几句,不一会儿,进来两拨侍卫将他们分开,老太太着实是被气坏了,对着众人,还是给上官夫人留了几分颜面。
二姨娘清清嗓子,“妾身回禀老太太,这位农妇的儿子之前是老爷身边的小厮,前些日子突然说是要赎身,李嬷嬷看给的银子也符合契书上所列的条款,便应了他,卖身契已然还给他,按照府里历来的规矩,他既已赎身,便与我慕容府再无瓜葛,怎能恩将仇报闹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了没有,你儿子已于我府再无关系,看在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痛断肝肠的份上,今日之事作罢,你们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