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宋亦枫一脸嘲讽地摇了摇头,“依我对刑部尚书的了解,为了不得罪你父亲,一定会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将这个案子打回去,让他看着办,这样的话,将来不管案情走向如何,有任何责任,他都可以推到府尹身上。”
凤轻狂点了点头,担忧道:“此案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人现在抛个所谓的证人出来,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到时事情越闹越大,我爹即便是一等公爵,只怕也……”
“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证明你母亲当年是病故,而非遭到谋杀,虽说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知情人应该总还有在世的吧?”
“有,但是我担心……”凤轻狂苦恼至极,只能无奈摇头。
宋亦枫猜测道:“你担心那些知情人都已经被那个幕后操纵者掌控了?”
“这是一方面,另外……”
另外,凤轻狂又担心那个最关键能证明凤衡清白的人——林忆棠,不愿意站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可能想办法去找证人,绝不能让我爹蒙受冤屈。”
与宋亦枫分开之后,凤轻狂便回了国公府,在问过下人后,得知凤衡早已回来了。
她并没有去打搅,打算回寝院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走到院子外面的花园时,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凤轻狂,你可算是回来了!”
虽然月色朦胧,看不太清对方的容貌,但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凤轻岚。
“二姐,你不是回郭府了么?怎么又跑回娘家来了?该不是又跟世子爷打架了吧?”
现如今凤轻岚跟郭鸣晖就是处于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三天还互掐一架的状态,而且郭鸣晖身为男人,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凤轻岚身上就添了十几处伤。
今日郭鸣晖还故意在府里为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大摆生日宴,她气得饭吃不下,水也喝不进,最后干脆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在街上晃荡半天,只能来国公府。
当然,这些事是不能在凤轻狂面前承认的,否则还不被她取笑死?
“我可不像你这么野蛮,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再说,虽然我跟世子爷感情破裂了,也偶尔吵吵嘴,但他依然与我相敬如宾,相处融洽,怎么可能跟我动手?”
凤轻狂轻笑道:“哦,原来外面那些关于世子爷喜欢殴打女人的说法都只是谣传?我说呢,世子爷文质彬彬的,怎么可能是那种暴戾的人?”
凤轻岚明知她是在讽刺自己,却不能反驳她,只能暗暗咬牙,把怒气往肚子里咽。
“我原本回来只为看望爹爹,不料却无意中听到一个谣言,据说竟然有人去京兆府状告定国公杀妻,你说可笑不可笑?”
“是挺可笑的,所以没必要去在意。”凤轻狂正为此事烦着呢,可不想跟她在这儿瞎扯。
“可是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严重影响到爹爹和整个凤家的声誉,而且京兆府已经立案,并把案子上报到刑部了,怎能不在意?”凤轻岚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些是凤轻狂早就知道的事,因此很淡定。
“是吗?这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也用不着太担心,正所谓清者自清,爹既然是清白的,那就不怕被人调查。”
“你说的倒是轻巧,敢情被怀疑为凶手的不是你咯?哼,没心没肺的害人精!”
凤轻狂本来都要走了,但一听“害人精”这三个字,立马又折了回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害人精!你跟你娘都是害人精!”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凤轻岚叉着腰理直气壮道:“难道我骂错了吗?你娘活着的时候独得宠爱霸占父亲,害得我娘抑郁而终,现如今死了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