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铃铃仔细琢磨这个字。她之前还奇怪,少主此番做出远行枉城的决定,竟然没和宗主说一声,甚至都不打算回忘书宗一趟。现在却要大老远的跑去缥缈城,莫不是那里还有亲人?
铃铃想的虽多,却恪守本分,没有将话说出来。
等三人进了缥缈城主城,没走多远便有统一暗装的城主府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身兼数职的护卫阿季挡在宫九歌身前,铃铃也上前欲开口,就听对面以云砚为首的众人行礼。
“恭迎夫人回城。”
铃铃的话成功被堵了回去,阿季也错愕不已。
夫人?谁?还会有谁!
二人僵硬的扭过头,想从自己主子身上得到答案。宫九歌越过二人,上前和云砚交谈了几句。
云砚笑说“前几日便有人说见到了夫人,属下接到消息时还以为夫人只是恰巧路过,不敢擅自打扰。”
宫九歌问云砚“他现在人在哪儿?”
云砚了然一笑“主子前些日子出府去了,还没有回来,不过属下已经把夫人回来的消息传过去了。”
宫九歌颔首,然后带着铃铃二人随云砚入府。铃铃阿季对视一眼,自觉三缄其口。
赫无双是当天回来的,此时宫九歌正在看一本游记,里面有提到枉城的风土人情。
枉城天气炎热,气候干旱,水源短缺,当地名风开放,人文景观与毕生所见截然不同。写到这里,游记忽然画风一转,说起了当地为人所津津乐道的男伶,没错,就是男伶。
枉城的这位掌权人将整座城营造出“男女平等”的观念,便是女子也能与男人争锋,其中特别提到有位武状元便是女儿身,而她的职位,是从一众体格彪悍的男人手中用实力夺来的。
男伶这一职业在枉城并不罕见,书中特别对一个名为“轻枉”的男伶大肆赞扬,说对方是如何如何的貌美,如何如何的身段惑人……
看到这里,宫九歌翻过扉页,游记的主人名叫“游天下”,光是看名字,还真辨认不了是男是女。
就在书中写到轻枉一笑,权贵倾倒的时候,一只手腕白皙,手指修长的手伸过来,将书停在了这一页。还不等宫九歌抬头,身后的人贴近她,看清书上的字,唇齿一碰,声音传入耳膜。
“轻枉?”
声音就在她耳畔,气息触到她的耳廓,有点痒。
“怎么想起看这个了?”赫无双问她。
宫九歌将书合上,笑说“过几天打算去,先了解一下当地风俗。”
赫无双闻言,眼底暗色翻涌。对于他来说,与夙壹约定的两年虽久,但是有某人的消息聊以慰藉也还过得去。但是,这并不包括他会同意对方再度消失一段未知的时间,还是去一个他手伸不到的地方。
“去枉城做什么?”赫无双伸手将游记拿起来,翻看了几页。
宫九歌扬首看他“你怎么知道是枉城?”
赫无双指了指书上的“轻枉”二字,说“这个人的名头不小,去过枉城的人书中,几乎都有关于此人的描述。描述最多的,是此人的相貌。”
说起相貌,宫九歌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多时不见,面前的人又多了些沉稳,轻薄的衣衫披在他身上,柔和的月白色也沾了几分凉意。
赫无双弯下身,一手撑着桌面,将她困在身下“你还没回答我,去枉城做什么?”
宫九歌刚要开口,就感觉耳垂温热,接着是微微刺疼。赫无双含着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
“你……”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倾身过来,噙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余的话如数堵上。
“真想把你关起来。”他说。
本来可以轻易说出口的理由,宫九歌竟然生了几分心虚。
“我要去找父母的下落。”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