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乘笑道“那便好,就知道不会有事的,这下可算安心了,不管怎么说,无儿也叫了我声大哥不是,她怎么样了?”
白寒“我没见到她。”
陈乘“……”
这都什么跟什么。
目光瞥到一旁悬挂着的君征,白寒眸子沉了沉。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陈乘连忙板起了比方才那两个小将士还肃然万分的脸,郑重道“幸无大碍。多亏了薛鸿时在身边万分小心护着,老将军即使再武功卓绝,也上了年纪,身乏体弱,肩上中了蛮子一铁箭,也是万分凶险,好在谢务卿及时赶了过去,才不至于伤重,这两日已经渐好了。”
“嗯”,白寒走过去似乎随意的将君征剑鞘轻轻推开,剑是把绝世好剑,厚重的剑意随着一声低鸣怎样看都让人爱不释手,白寒摩挲着锋利照人的剑刃,淡淡道“谢务卿本就不是军中之人,算是多次予我有恩了,北蛮处处都是险境,就别让他待着了,父亲既然已经伤好,派人送他离开吧。”
陈乘一愣,反言道“这怎么行,虽说谢务卿不是军中之人,可医术精湛,对我们大有裨益,如今老将军带病上阵,如何能叫人不担心,有谢务卿在身边,那便是多了两条命的事。不行,得留着他。”
“父亲不会同意的”,白寒道“谢务卿是无儿的朋友,这份情是借的,如今我这边已经无事,唯恐多生事端,父亲不日定会将人送离,到时候多派几个人,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陈乘重重捏了一下拳头,实在无话,只得愤愤低骂道“如今就连匍下之奴也敢爬到我们头上来,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老将军年事已高,还得去守住一群豺狼,要是老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扒了他们的皮!”
白寒脸色一冷,若是白宗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用陈乘,他也会扒了那群蛮子的皮。
其实要想白宗什么都不管,随便寻个抱病的由头,他也是能将人脱离这场战争的。
可白宗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次北上,连他都没告知,显然是怕自己分心,老头子铁了心要榨干骨头守住心中的那份忠义,他即使百般不愿,又能如何?
唯愿平安……
陈乘脸色凝重。多次想要开口绕回到白寒到底怎样得罪太子爷了,发了那么大火。
这次擅离职守的可以白寒,理亏也不在萧恒。
可白寒显然不愿意过多提起刚才之事,竟显得有些心绪不宁,陈乘微惊。
末了大踏步就要走,却听白寒缓缓问道“记得上次边陲小国送来一块上好的玄铁。”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整日里忙的晕头转向,哪有功夫记这些粗浅的玩意。”
陈乘随口回了一句,转头就看到白寒竟有些认真的在问他,不免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