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雪送过来的卤水实在太香了,在生承婶蒸热的时候,这香味就飘满整个院子。小树闻着,本来还不饿的肚子,顿时就饥肠辘辘了。很是想吃卤水,真的太香了!
晚饭就要做好了,可洪生承还没回来,而且还没往常回来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树坐在院子门口张望着,看到不远处的洪生承扛着锄头回来,她立马站起来,开心的朝厨房里喊道,“娘,爹回来了。”
生承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小树,把饭菜端到桌上,准备吃饭了。”
“是,娘。”小树美滋滋的忘厨房走去,准备端碗筷摆放着。
一会到家里,洪生承就把生承婶叫进屋里,一座下炕,他就说,“小松娘,明早吃完早饭,你就带着孩子们到山上去,我没去叫人,你们都不要下山来。”
生承婶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吗?”
一旁的三叔婆听出不对劲,她犀利问,“儿,是不是出事了?是和祭拜河神有关吗?”
洪生承点头,一脸严峻道,“刚在地里,听去娘家借钱的人回来说,前头一村交不出钱,本来选了一户人家的闺女。可那姑娘有本事,见不对劲,自己跑了,连家里人也不知道。里长派人找,把村都给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人。接着里长就在旁边顺手把去看热闹的姑娘给抓走了,说都是村里的人。那父母去拉人,结果被打了,姑娘就被拖走了。”
三叔婆听得直拍大腿,“造孽啊!造孽啊!”
洪生承眉头紧锁道,“我们村有洪多宝这个官在,还有族长孙女婿在,里长给我们村面子,只要别的村一半的钱财。可我们这里偏僻,而且我们家这情况,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会硬来把人给绑走。所以明早,要早点上山才行。?”
“这些人都没任性了!”三叔婆看着生承婶,叮嘱道,“明早一早,小松娘,你就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果子几姐弟一起上山去臧着。免得到时候他们缺人了,来抓我们家里的孩子。”
生承婶回神问道,“娘,我带着小松他们臧着就行。怎的还要叫上果子她们,这不是让孩子害怕吗?”
三叔婆知道这人性,她分析道,“当初果子她们是因为克亲,这才被分出来的,谁知道这事会不会被有心人说了出来。到时候真的要是确缺人,想要她们几姐妹死的人多得是。与其让自家的孩子受这罪,还不如让那些克父克母的人去好了。反正自家孩子没事,也不在乎让其他人去受这罪。”
生承婶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是说里长看在我们村里出了官人在,不会为难我们的吗?这事估计也不发生的。”
三叔婆叹口气,她知道生承婶明白的,只不过不愿意相信而已,她继续说,“小松娘,你怎么还不明白。村里其他人,有族长在,不会有事。可我们两家人不一样。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们两家人,怕的不就是会倒霉吗!”
“要是村里谁和我们有过节,加上祭河神这事对大家有好处,真要是缺人,就怕有人想到我们两家人。到时候,就是族长想护着我们,也护不住。我们可是不祥之人,死了也没人可惜什么的。而且这是求雨,对大家都有好处,所以众人不会反对的。族长权利再大,也是抵不住一村的人的!”
“娘说得对。刚才我走了之后,身后就有人说,我们家的孩子和果子她们是不祥之人,就该把她们献给河神的。”洪生承知道他娘是个聪明人,很多事,她都看得很透底。所以对三叔婆这一番话,他并没有觉得惊讶。
“什么!”生承婶不敢置信,真的有人想要她们家孩子的命。
三叔婆怒气冲天,一手拍在炕桌上,“看看,看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些人都是这样的,不管平时看起来多好的人,只要有关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