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对一旁帮忙择菜的雷费氏说,“娘,福大娘说这些鸡蛋都是这几天下的蛋,这刚才的鸡蛋很香的。等会早饭,我给你蒸两个鸡蛋羹吃。”
雷费氏惊讶,问道,“你还会蒸鸡蛋羹?”
这鸡蛋羹多是在县城里流行,在农村里,几乎没有人吃,大家都是做的水煮蛋,这个简单。所以,对于洪梅果会做鸡蛋羹,她很是惊讶的。她自己会知道,是因为她在县城住过好些年。那洪梅果是怎么知道的?
洪梅果解释,“家里有一位在县城的姨娘,我这是和她学的。”
“你有亲姨娘吗?”雷费氏回想一下,她记得曹媒婆说的时候,谢家可就只要一个女儿,而洪家那边都是姑姑的。
洪梅果说,“不是亲姨娘。是一个要好的邻居婶子的妹妹,我们几家关系好,都是叫她姨娘的。”
原来只是辈分称呼,吓了她一跳。雷费氏说,“原来是这样。那你做吧,我都好久没吃过鸡蛋羹了。你爹也经常做给我吃,只不过他蒸的时间太长了,吃起来有些柴口。这都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虽然硬点了,不过还是很好吃的。”
洪梅果微笑着在听雷费氏吐槽雷大海,不过雷费氏言语间,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爱意,她却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其实人的一生,不一定非要那轰轰烈烈的爱情才是爱情。有时候,最平凡无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爱情,也是最让人羡慕的爱情。
洪梅果把鸡蛋羹端出来放在桌上,雷费氏看到和自己常吃的鸡蛋羹不一样,她惊道,“果子,你这个鸡蛋羹看起来很是嫩滑,和你爹平时做的那厚实,硬硬的感觉不一样。这一看,吃起来就是嫩口的。你这是怎么做的?”
洪梅果坐下来,“我放了点温水下去,这样蒸出来的鸡蛋羹,吃起来才会嫩口。”
把勺羹递给雷费氏,洪梅果说,“娘,您尝尝看怎样。”
雷费氏用勺羹勺了满满一勺鸡蛋羹,吹一下,她一口就吃进去。这放进嘴里,她立马就吐了出来,“呸呸呸……”
见雷费氏吐了出来,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洪梅果走过去,“娘,您怎么了吗?”
雷费氏挥着手,急道,“果子,快给我水,这苦死了。”
苦?虽然心里一万个疑惑,可洪梅果还是先去拿水,“好,我这就给你倒去。”
接过碗,雷费氏立马喝了下去,之后漱几下口,吐了出来。
见雷费氏太过快速的喝进去,又立马吐的,洪梅果担心她会呛到,出声提醒,“娘,您慢点来,小心呛到了。”
见碗空了,洪梅果问,“娘,您好点了没,还要水吗?”
“不用了。”雷费氏放下碗,摇手。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向洪梅果,说,“果子,这个鸡蛋羹你是放了什么下去,怎的这么苦,比喝药还要苦。”
“苦?”洪梅果摇头,回想做鸡蛋羹有那处不对,“除了放点盐和水下去,我什么也没有放,这怎么可能苦。”
看着拿碗鸡蛋羹,洪梅果说,“我尝尝看。”
雷费氏本是不想洪梅果尝的,可又怕是自己感觉错了,所以也就没有阻止洪梅果吃。
洪梅果只勺了半勺对鸡蛋羹吃,她刚放进口,就和雷费氏一样,立马吐了出来,“呸呸……”
娘啊!这都什么啊,这看起来,闻起来都是色相俱全的,就是这个味,吃进去,苦到她的胆水都要吐出来。
喝了两碗雷费氏给的糖水,洪梅果这才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她看向雷费氏,也是一脸懵的,“这怎么一回事,这鸡蛋怎的就苦了?”
雷费氏同样懵圈,对着洪梅果摇头。
洪梅果感觉这事非同小可,她说,“娘,这个您就不要吃了,我再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