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大嫂……”
洪梅果抬头看向屋外,对雷费氏说,“娘,有人来了。听这声音,好像是二婶。”
雷费氏也放下针线,有些担忧道,“是你二婶。这时候来,该不会是你二叔有什么事吧?去年,也是这种时候,你二叔突然病了。一下子病得很严重,吓得你二婶都哭了好些天。幸好,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洪梅果摇头道,“听二婶的声音,很是正常,不像是出事的样子,估计是来找娘有什么事要说。”
雷费氏说,“没事,就是好事。”
雷张氏推开草席进屋,“大嫂。”
“二婶。”洪梅果喊道,雷张氏对她微笑点头。
雷费氏招手道,“他二婶,过来坐,暖和多。”
在炕下坐下,雷张氏说,“大嫂,地里的萝卜这会可以拔了。我打算明天拔了,后天腌萝卜。我就过来和你说一声,到时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雷费氏这才记起有这事,她笑道,“啊,这都到腌萝卜的时候了。怎的,突然感觉这时间过得这么快的。”
雷张氏说,“之前,就大嫂你一个人在家里,这日子自然是觉得慢。这会,有了儿媳妇陪你,这时间能不快嘛。”
雷费氏点头,赞成道,“确实,之前家里的男人都不在家里,就我一个女人在家里,要是刺绣还好,也不觉得这时间过得慢。要是没刺绣,就感觉这一天,就像过年似的。”
雷张氏隐晦的看了一眼洪梅果,说,“可不是,之前大嫂没刺绣都会来找我们聊天对。可自从有了儿媳妇之后,就没来找过我们了。”
不知怎的,洪梅果怎的感觉这话里,有些酸味在,还有些委屈。
突然,雷张氏小声对雷费氏说,“大嫂,这几天,你不要出去,免得撞了霉运。村头光强哪家的儿媳妇得了花柳病,估计,就这几天就要上山了。”
“什么!”闻言,雷费氏和洪梅果都大吃一惊。她们知道,得了这病,那就离死不远了。
雷费氏也是认识那个儿媳妇的,她可惜道,“之前我见她还是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得了这种病。”
雷张氏叹气,“唉,还不是她家男人做的孽。”
她说,“年初,她家男人和亲戚去走商,这挣了些钱,加上这大半年的,这不就忍不住了。所以就去了那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上个月他回来,也没见有什么。半个月前,就有人发现他不对劲,可也没有往哪方面想。直到前几天,他媳妇也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就去看了大夫。这下子,大家才知道的。”
雷费氏问,“那他们两夫妻都搬上山住吗?”
雷张氏摇头,“没有,就他媳妇一个人。”
她说,“村里人自然是不会让他留在村里的,而且族长都说了,要不就出村,要不就上山。他说了,他不会上山的,所以过几天,他会自己一个人走。”
雷费氏气愤道,“这样的男人,就是病死在外头也是便宜他了。就是可怜她媳妇和几个孩子。几个孩子还好,起码还有亲人照顾,可他媳妇,怕是没有这个命了。得了这个病,这一生都是下不得山的,也是进不了祖坟的。”
“是啊。”雷张氏也是这样觉得的,只不过这病可容易传染了,所以只能上山。上山还好,这命还有,好过有些地方要烧死什么的。
又和雷费氏磕了一些八卦家常事,雷张氏这才对洪梅果说,“果子,明天吃了早饭,你就过来二婶家。你不认识地,和我们一起下地去。”
洪梅果点头,“我知道了,二婶。”
看向,雷费氏,雷张氏说,“大嫂,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雷费氏留人,她对洪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