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这就是京城甚至是宫里藏着一股子之前一直没察觉的势力。可这种大事,怎么隔了好几天才来报,“当时为什么不速报?”
“臣弟是想报来着。”弘昼叹了一口气,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可臣弟反过来想,要真是反贼,要真是想要图谋不轨,那仅凭着臣弟都能认错的两张脸,放在刀刃上使岂不是更好?为何要主动暴露在臣弟的面前,叫咱们心有警惕呢?”
这不合逻辑呀!
乾隆被问住了,一时之间没说话。良久之后才道,“这就是你去皇陵的目的?”
弘昼把老太监的话说了,“臣弟也看了,皇陵是真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可既然老太监说声音是从下面来的那必然就是真的。他还真不敢在这上面撒谎。此人臣弟安置在府里,万岁爷要问随时都能问。臣弟还专门去了东陵问了孙作监,他一再保证,事关国运的事不敢马虎,臣弟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宫里的侍卫臣弟也问了,绝对没有能踏雪无痕的工夫。做过的肯定有痕迹,可这没痕迹,这说明什么?”
说明阿妈和嫡额娘没事出来溜达来了?
鬼扯!
想不通的必然是没有了解透。
乾隆白了他一眼“一个遮着脸,一个你只看到侧脸,还是一晃而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故弄玄虚罢了。
弘昼一脸欲言又止,然后又摇头。
乾隆被他这表情弄的心里发毛,“有话你就说,这么个样子做给谁看?”
弘昼低声道“臣弟其实是想问,阿玛和嫡额娘是真的仙逝了吗?”
乾隆面色一变,“你这是何意?”那种事能作假吗?
弘昼低声道“有件事不知道四哥还记不记得?”
什么?
乾隆不知道弘昼想说什么事,一脸的疑问。
弘昼就道“雍正七年冬至雍正九年秋,皇阿玛大病了一场……”
当时这事是瞒着的,可是后来还是露出露出了一些端倪。那个时候,皇阿玛病的已经到了准备后事的程度了。
弘历点头,皇阿玛登基头几年,一直在处理八王党。
他的眼神闪了闪,那时候八叔九叔十二叔,连同自己和弘时,一团乱局。最后连弘时也搭进去了。这一码子乱劲刚过去,雍正七年和八年就来了。
这也是最糟心的两年。朝廷里内忧外患,对外朝廷正对准噶尔部噶尔丹策零用兵,这是皇阿玛力排众议做的决定,可结果朝廷却屡屡失利,战前两次换将,打的很吃紧。为此,还特别组建了军机处,皇阿玛当时就是想宣示,他继承了皇祖父三征准格尔的事业,势必要将此进行到底的。可不巧的是前方吃紧,后方偏还出了问题,陕甘总督宁远将军岳钟琪报告,湘南士子受吕留良反清思想影响,四处宣扬皇阿玛传位不正,是阴谋夺位而来的。更是有人密函岳钟琪,言说岳钟琪乃是岳飞后人,为何不能继承先祖遗志。而那时岳钟琪刚接手年羹尧手中的兵权,正担心被皇阿玛猜忌,于是把这事给报上来。一旦惊动朝廷,小事瞬间成了大事,以至于流言压根就无法遏制。文人蛊惑民心,虽无大动作,但竟然意图策反掌军大吏,怎能是小事?尤其是对外战争正在胶着的时候,这是要动摇根基的大事。
朝内朝外,军政民情,真真是劳心劳力。十三叔的命是怎么搭进去的?就是这么活活给搭进去的,说到底,就是累死的。
当时皇阿玛病了,那是一点都不敢露出来,一旦露出来就是要乱天下人心的。
乾隆也道“像是先帝那性子,不怕前方战场失利。真正在意的先是流言!后是怡亲王病逝……”
是!
变故多生,急火攻心,身体透支之下,病起的很猛。
弘昼就低声道“就是那个时候,道士贾士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