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诏进宫的。”
这话一出,乾隆眼睛一睁,冷眼就看过去,“你想说什么?”
弘昼低头,却再不肯说话了。
乾隆起身在御辇里来回的走动,“你知不知道,历来求道问仙的帝王都是昏君!”
弘昼头也不抬,不接这个话茬,却又道,“皇阿玛稍微有点起色,嫡额娘就不好了。最后皇阿玛将其挪到畅春园,但夫妻却没再见面。直到嫡额娘薨逝,皇阿玛都没有露面。”
那时候里里外外的乱劲还没过去,皇阿玛也是真的病没好。
可叫弘昼这么一说,就像是皇阿玛之所以不露面,是因为知道那薨逝的不是真的嫡额娘一样。说实话,那夫妻俩关系真好的那种程度吗?
乾隆被弘昼暗示的意思给气笑了“你是说,嫡额娘并不是真的仙去了?”
弘昼问乾隆“四哥见过嫡额娘的遗容?”
乾隆一噎,又不是亲儿子,避讳还是要的,“但宫里的老人不是都死绝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那一定是皇额娘,不能是个替身呢!”弘昼再问了一遍。
胡搅蛮缠,这种事能作假吗?
反正老五现在就是咬死了,他见到的人就是皇阿玛和嫡额娘,甚至开始怀疑当年皇阿玛和皇额娘都没去世。
弘昼义正言辞,“那民间还传世祖爷当年不要皇位是跑五台山出家了呢。”
世祖爷是说顺治帝。民间各种的传说,弘昼也知道这荒诞,但事情的究竟如何,他们这些做后辈的其实也不知道。可既然传出这样的话,那这背后一定有隐秘的故事。
从这件事上就能佐证,自己猜测的这种可能性是真存在的。
乾隆被弘昼这话气的险些压不住脾气,这会子看着弘昼,他只有一个字奉送,那就是——滚!
赶紧滚!从哪里来给朕滚回那里去。短期内不想见再看见你!
老五这糊涂劲儿上来真能把人给气死过去,亏得自己耗费了半天时间跟他掰扯这个。
弘昼被从龙辇上赶下来了,小路子在外面等着。他看看自家主子屁股后面的脚印,淡然的上前给拍打了,才问道“主子,您又惹万岁爷了?”
可不又惹了吗?
“那咱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当然是回府里闭门谢客,老实的呆着,最好是一年半载的都别想起爷来。
这边弘昼一走,乾隆灌了一杯凉茶,心里的火气还是下不去的。再想要第二杯,却发现没人给斟茶,他朝外喊“人呢?死哪儿去了?”
吴书来不是不想进去,是被吓的腿软暂时进不去。这会子里面叫了,他几乎是爬进去的。
乾隆一看这德行就来气,“起来!”
不敢!奴才是真怕先帝爷再回来,那奴才这条狗命估计得悬啊!
乾隆气道“老五糊涂,你也糊涂了?”
不!不是奴才糊涂!
“是奴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吴书来没能起来,急急地道,“主子初登基之时,您叫奴才收拾一些密档,您可还记得?”
乾隆皱眉,“有话就说!”
吴书来低声道“奴才记得,先帝爷给当时的四川巡抚宪德的密折回复中,夹带了两件附片,一张写着一个叫龚纶的人,说此人‘年九十,善养生,强健如少年’,‘八十六时,尤有妾生子’。先帝给的回复是,‘着实优礼荣待,作速以安车送至京中’,末了还有一句,‘不必声张招摇令人多知之’……”他说着,浑身都抖了起来,“此外,那些密件中,有一件是先帝给浙江总督李卫李大人的密折,折子中言说,‘可留心访问内外科好医生与深达休养性命之人,或道士,或讲道之儒士俗家……’再多的奴才不记得了,折子的末尾,有四个字——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