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了,不过这里的供俸太少,孤王起驾的时候你派人把这他们先一步送去燕都,命燕都所有供俸都开始背这出空城计。”
“奴婢遵旨!”刘葵小心道。
李承乾点点头,想了一下,两眼眯起冷冷下令道“传孤王旨意把卢瑶的人头传示各军,让各军都知道这一次突厥贺鲁率军来围攻孤王就是曾经的长孙家的女婿卢瑶带的路。”
卢某当日被贺鲁砍了,尸体丢弃在扶余城外,贺鲁退兵后,李承乾就命人把他的尸体找回来。
当日就被军中河北道的将士认出来是卢承思的侄子卢瑶,也就是五年前迎娶长孙无忌女儿的卢氏子弟。
卢氏遭劫时卢瑶去洛阳迎亲,不在范阳祖宅,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有意思的是长孙无忌被李世民重惩后在家闭门思过,嫁往范阳卢氏的女儿从此就住在了洛阳。
五年过去了长孙无忌没有再给她议亲,也没有上门前求亲。
人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定性她的身份,就这么尴尬地住在洛阳一处庄园里。
现在好了,李承乾正好拿着卢瑶的人头,坐实他长孙无忌女婿的身份。
李承乾交代完这件事情,看着刘葵匆匆出去传命。
突然一股倦意袭来,感到全身都懒懒的,李承乾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李承乾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轻轻闭上双眼。听着城外的撕杀声,那声音似乎慢慢离他远去,他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李承乾睡的非常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
内侍扶起李承乾,刘葵忙递上热手巾。
“城外没有声音了,薛仁贵已经把城外的叛军都扫平了?”李承乾接过热手巾,先不擦脸,而是先问城外的战况。
“薛将军在午时就扫平城外的叛乱,那些契丹和奚族青壮大部分都降了。”刘葵答道。
“嗯!”
李承乾听了才用手巾擦脸,然后把手巾丢给另一个内侍,在刘葵手里喝一口漱口水,一边在嘴里不住晃动漱口水,一边起身缓缓向前走几步,活动一下筋骨。
在一个内侍端着的脸盆里洗了手,才一仰头吐出漱口水,道“什么时候了?怪饿的,快给孤王弄点吃的来。”
刘葵和屋里的内侍看着李承乾恢复了从前的朝气、活泼,心里都万分激动。
刘葵含着眼泪,咧着嘴道“快快给太子殿下传膳。”
刘葵清楚地记得,这是自从听说皇太孙薨逝以后,李承乾第一次喊饿。这些日子每到用膳时,都是反复劝几次李承乾才勉强吃下一些,眼看着李承乾瘦下去却没有任何办法。
传膳的内侍出去,刘葵才反应过来,低声道“奴婢糊涂,险些忘了请示太子殿下想吃些什么?”
李承乾正命几个内侍脱去他身上的袍服,闻言随意道“随便弄些什么就是了。”
刘葵忙点头道“遵命!”
“给孤王换上弁服。”脱下外袍的李承乾吩咐道。
弁服是皇帝平时接见大臣时穿的,早年李世民为了竖立李承乾的威信,特意下旨李承乾可以穿弁服,这在唐朝所有的太子中也是独此一份的。
以前李承乾顾忌李世民很少穿弁服,现在?李世民在李承乾心里已经死了,也就不忌讳这些了。
再者李承乾稍后要见薛仁贵等武将,正好借此向他们表明决心,让他们好一心护着自己打回长安城去。
内侍闻令忙去拿李承乾的弁服。
刘葵却突然想起来,薛仁贵还在院外跪着,忙低声道“太子殿下,薛将军午时就进城了,他来见太子殿下时听说太子殿下正在熟睡,不敢打扰,就一直跪在院外等候。”
李承乾闻言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跪着?”
“太子殿下遇险,他身为东宫将领自然难辞其咎,他自觉有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