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六章 胡亥来晚了(2 / 3)

大秦钜子 暗夜拾荒 6180 字 2020-04-14

田君与寿春夫人宣令。定海侯是旁听,还是退避?”

“令呢?”

“噫?”

“胡亥的令呢?”

赵成的眼睛兀然睁圆“大胆李恪,二世陛下之名讳岂是……”

“我怎么喊是我的事,你怎么传是你的事,大家相安无事不好么?”李恪抬起头,冷冷扫向赵成,“还有,我这人不喜仰头,客随主便,成君是不是下马话?”

“我堂堂使,身负帝威……”

“赵高是不是托我弄死你?”

“诶?”

“同样为胡亥宣令的阚忠是什么下场,他就半句没和你提过?”

“忠君……”赵成的马退了两步,“忠君如何了?”

李恪看着赵成的脸,又扭头看了看辛腾迷惑的表情,失笑叹气“我二位哪儿来的勇气,原来是不知者不畏……无趣,当真无趣。”

他摇着头嘀咕,转身,在沧海的协助下蹬鞍上马“公子,回了,赵成此人无趣,犯不着我们这般大张旗鼓。”

一眼语毕,不怕地不怕的沧海当真就要牵马掉头。

跟在后头的何玦何钰也不作他想,面无表情拨马随行,再后便是数百饶随行狴犴。

直到看见扶苏和辛腾也先后上马,赵成终于急了。

“令!”赵成急吼吼从怀里掏出御令,才要宣读,李恪突然打断他。

“曜,他再念半个字,全数杀了,尸首弃野,就当我们没见过这拨人。”

那声音不大,可是字字句句砸在赵成的咽喉,让他半个字眼也吐不出来。

他回忆起临行之时,赵高脸上的忧色,那时赵高几度欲言又止,拍着他的肩膀和他“此行险阻,然陛下之事,赵家决不可假手外人,切记珍重,不可失了陛下颜面……”

他本以为险阻是指这一路的穷山恶水,不成想,指的居然是李恪本人……

这究竟几个意思啊!

赵成哭丧着脸,对着李恪大喊“定海侯,御令在此!”

李恪驻马,微笑着回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不是很好么?先入城,我这西北荒僻,先为诸君洗一洗征尘。”

nt

……

一场寡淡的洗尘宴。

这一宴当真寡淡,秦人有无酒不成宴的辞,但李恪就蛮不讲理地开了场茶宴,与宴者六人,侍从六人,还都是各饮各的,连一碟佐茶的食都不曾准备。

饮了半个多时辰,赵成眼巴巴看着李恪,第十四次从怀里抽出御令。

李恪放下茶盏“成君为何还不去洗尘?是用不惯塞上的洗漱室么?”

赵成的哭意更重了“定海侯,我与你可不同。这御令未宣,岂敢享乐?”

“饮茶本就是大的享乐,你都饮着许久了,也不见你掌令不宣,水米不进。”李恪咂巴一下嘴,“罢了,将令予我,不叫你难做。”

“谢定海侯体恤!”赵成感激顿首,双手呈令,献于席前。

沧海和应曜一连验了两道,把御令交到李恪手里,撤步退开。

李恪靠着几展开令,看了半晌,轻笑“玦,大良造,蓝田君,胡亥出手比公子大方,我墨家这就算是有第二个君了。”

何玦向着李恪拱手“谢先生。”

“这是你翁用性命换来的,谢我无益。”李恪放下令,“成君,你在雕阴待了数月,想来爵印也一道带来了吧?”

赵成傻愣愣点零头。

“带来就好,玦太忙了,要他刻意跑一趟咸阳,我怕是抽不出时间。”

赵成彻底傻眼了“定海侯,陛下可是要蓝田君为其营造皇陵的,不去咸阳如何营造?”

“这事儿啊……”李恪挠了挠鼻翼,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