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再供你一兵,一甲。”李恪的声音又想起来,慢条斯理,缓缓轻轻。
这句话点在了田广的死穴,他僵在原地。
可李恪还是不放过他,继续“我知道,谵与荣自好,可是谵已经死了,你与荣却没有太多交情。”
“然……”
“你或还要,荣是要为谵报仇的。可是在哪儿报仇不是报呢?到了适当的时候,大雍认为合适了,我会让荣挂帅出征,为谵报此仇怨。”
“可……”
“你还想,谵有独子尚且年幼,在齐地受尽苦难。很好解决啊,我这就可以派一支墨者把那孩子接来大雍。大雍有下最好的学问大家,还有下最好的生活水平,保证给孩子一个安稳童年,若他争气,等他长大了还可以做荣的副将,手刃仇人,为翁报仇,对吧?”
田广理屈词穷“这……这……”
“所以,大家开诚布公地谈多好,何必用话术呢?”李恪温和地笑起来,“你此来,是因为不忿田假夺了你的相位,给了田角,与一切大义道德皆无关系,只是私怨。以你之私怨想让大雍为你支持,我问你,大雍凭什么?或者你打算用什么来打动我?以及,打动王上?”
……
田荣走了。
他自请辞任,还推荐了上郡郡丞牟定远接其职务,扶苏只略微思量了一番,便点头应了下来。
而田荣只是支援齐国的第一个批次,紧随他之后,半个月内将会有十五支商队陆续起行,带着秦弩、大弩、刀剑、铁甲、橹盾、耗材以及连人带马整整五千精骑加入东阿齐军,成为田荣的亲卫部队。
这些东西都需要未来的田巿政权来买单,且将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与吕泽商会进行独立结算,年利五成,先利后本。
田广以为自己被李恪狠狠宰了一刀,却不知道李恪真正的思量,只在以后。
送走了田荣田广,扶苏了然看着李恪“恪,孤猜到你准备让劫去哪儿了。”
李恪耸了耸肩。
“为何要去诸强处谋夺权柄?”
李恪叹了口气“这场乱战是六国旧势力最后的机会,为了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必定拼尽全力,你争我夺。每次争夺都会有人死,很多人死,华夏也会因此而元气大伤。我只希望当时机成熟,战事收官时,这些埋下的棋子可以让中原少死些人。”
“可行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恪笑了一下,“养大一个人需要十七年。所以每多活一个人,未来的大秦便多一份建设下的劳力,王上,何乐不为?”
冯劫听得一头雾水,插嘴来问“武安君,你究竟预备让我去哪儿?”
“赵王柏死了左丞,至今空缺,我准备请劫君入赵,为其臂膀。”
冯劫皱紧眉头“传闻赵王柏自幼反秦,多有事迹。我身为秦国贵戚,他岂能信我?”
“此事勿需劫君担心,我既让你去,便有把握能让你成簇位。”
nt
“我该如何做?”
李恪沉默了一会儿,“入赵以后,你先去代郡安阳,寻赵王柏的生母曲阳夫人。”
“寻一个妇人?”
“是,你找到她,直言告诉她是我叫你去的,然后再帮我带句话给她,就,权当是为柏留条后路。若我所料不错,她会为你引荐赵王,左丞之位,非你莫属。”
“若她不引荐呢?”
“自弃者弃。若她不为你引荐,你便回来,我会让黄冲卸去廷尉之职,由你担任,司职刑狱,可否?”
冯劫想了想,重重点头。
“善!”
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