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冒出来的胡渣,展开了联想“这么说来,从二十年前王六闺女出生,要建这个房子起,这人就起了歹心,如此推测的话,王六闺女的失踪也很可能跟他相关。”
“对。”众人附议。
梁捕头扫视众人一眼“所以你们也相信,这神棍说的劳什子阳棺?”
尾随贞白的衙役道“头儿,咱也不能说全信,就是吧,这看的风水局不是,很难说得清,就比如当今天子,还迷信呢。”
梁捕头看着他“迷信啥?”
尾随贞白的衙役底气十足道“太行道啊,那传闻中的太行道,可比这个玄。”
民间不是还流传着,太行山是国之核心,乃天下之脊,什么得太行者得天下,极为夸大其词,也不知是天子听信了这些传言而倚重太行道,还是因为天子倚重太行道而流出的这些传言,反正很久很久以前,引起过天下热议的是,承德年间,太上皇的嫡长子,本应继承大统之人,却一出生就送上了太行修行。到了本朝,二皇子也给送入了太行道,可见在天家眼中,对太行道的倚重非比寻常。
梁捕头一拍桌子,满脸愤慨“你不说这茬还好,就是那皇帝老二兴起来的风气,带头搞这些封建迷信,所以这些人一个个不务正业,削尖了脑袋想遁入个道门,一不留神还入了个歪门邪道,搞得那些神棍到处招摇撞骗,就那什么女冠,啊,好好一大姑娘,不老老实实在家学学刺绣,择一夫婿相夫教子,非要跟风去搞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瞎起什么哄!”
衙役道“头儿,咱可都是吃着皇粮的,你在背后这么指责当今天子,就不怕……”
“怕个钏钏,天高皇帝远的,他还能长了一对顺风耳啊!瞅你那点出息。”梁捕头站起身,抓起佩刀,话锋一转“分头行动,你们两个,去米铺找曹寡妇,带她来县衙认……唉,都一堆骸骨了估计想认也认不出来,还是看看吧,万一有什么发现呢,再了解一下当年她丈夫失踪的案情,也去找东来顺的伙计问问,万一县志记载有什么遗漏。”
这是桩旧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翻出来再查,什么线索都已经断了。
本来他们今日计划上访那几家大户,正琢磨如何说服那些人去挖他们家祖坟,这种讨打讨骂的事,就算是官府衙门也会被人拎着棍子给打出来。
可也不能夜半三更偷偷去刨人祖坟吧,太不是东西了。
再说,他们是官又不是盗匪,平常再强势,也干不出这么丧阴德的事。
正发愁时,跟踪贞白的衙役就来汇报了,所以梁捕头一改计划,让剩下的几个人跟着他去城头樵夫老苏家,看那女冠究竟能问出个什么名堂,他们也正好顺藤摸瓜。
一打定主意,梁捕头就带着手下风风火火出了衙门,直奔目的地。
樵夫苏家是个老院子,说在城头就是城头的最边上,独门独户的坐落在最荒僻的一角,院子里堆满了柴禾,一捆一捆缠紧了码得老高,收拾得格外规整。
贞白和赵九的突然造访让樵夫有些意外,但这位女冠是昨日救过自己的人,他热情的把二位迎进门,喜笑颜开地沏了壶茶,一瘸一拐的放在矮凳前,又去洗了两个碗来,他说“我都还没专程去跟道长道谢呢。”
赵九见他行动不便,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碗,主动倒满了“你快歇着吧,别忙活了,道长来这又不是让你敬茶的。”
“哦。”樵夫笑了笑,拉了凳子在贞白对面坐下“有什么事吗?”
贞白不会绕弯子,直奔主题地问“听赵九说,你以前给王六的女儿盖过一间屋子。”
樵夫没料到贞白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诶,是,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吧,那闺女儿都大了……”说到此,他又想起王六闺女失踪的事,叹了口气才继续道“我现在也不做那行了,手艺都回潮了,道长是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