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苦衷,他若不款待殷勤。又恐遭他施主之怪,只要他从此悔罪,也就算了。”心中想罢,也就问道“你家从前的那个方丈,叫作了空,现在哪里去了?你可叫他前来见我,他见了我自然知道高某的来历。”
原来马楚曾经在平山堂游玩,那方丈便是了空。天然见问,复跪下面禀道“了空和尚已圆寂了。”马楚听说了空已死,又叹道“了空才算是个主持,如你这贼秃,实所谓酒肉和尚。高某本当将你送往地方官严加处置,姑念你已知有罪,一再哀求。你家众僧又苦苦代你求情,高某只得看众僧哀求情切,法外施仁,不予深究。以后若再如此,高某可万难容忍。现恕你无罪,且下去罢。”天然见说,这才把心放下来,又叩了个头,才站立一旁,躬身侍候。
此时天已过午,天然复上前说道“小僧蒙两位大人大老爷的恩,不予治罪,小僧真是感激不已,但是现在已有申牌时分,想两位大人当用饭,小僧前去招呼,聊备一餐素面,求两位大人赏个脸,就在敞山稍用些须,免得再回城去用饭。”
马楚二人,当初来时本有此意,预备在山上吃面。后来见天然那种势利,便不高兴,就打算去各处游玩一回,也就开船回城吃饭。此时,天然又闹了这一阵乱子,马楚又督责了一番。见天然留住吃面,却好腹中也有些饥饿,也就答应了下来。
当下天然和尚这一欢喜出乎寻常之外。当即将厨子喊来,招呼厨役,令他要做得格外精洁,那厨子自然不敢草率。天然当下又请马楚仍去方丈里坐。文香说道“怎么又请俺到方文里去?你那里有官家内眷,我们不方便进去的。难道此时可以进去,不似从前的不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