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见左右无人,道“贤弟,我久仰麻杰是沧州双侠,他归乾坤会已静多年,不知是怎么一个心地。今日见你我来投,他口中虽好。但是我见他二目乱转,心中定有所思,你我须要留神,不可大意。”侯泰回道“知道了。”
二人正之间,只见那伺候的人送上酒席来,二人对坐吃酒。晚饭已毕,二人安歇,在东屋睡觉。朱飞道“兄弟别睡,把猴头睡丢了可坏啦!”侯泰道“我知道,你也心你那猪头吧。”二人都有几分醉意了,侯泰总是不敢放心睡。这二人正自忧疑,忽听谯楼已交二鼓,外面巡逻走哨之人,声音一片。
那麻杰退入后帐,把徒弟金元、魏定叫至面前,道“徒弟,我带你们来投乾坤会,所为探其机密大事,并非真心实意要归附乾坤会。我今有一件为难的事,你我商议商议。今日来了两个投降的人,要归乾坤会。此二饶武艺,比你我师徒强胜百倍,要叫这伙让了势,是咱们的硬对头。依我之见,趁今晚无人,把他二人杀死。”
金元道“我去!”魏定道“且慢。我想钻云神吼朱飞,他久在绿林,杀贪官,斩恶霸,翦恶安良,救的是孝子贤孙,杀的是贪官恶霸。他们二人此来,必是被宋营中人所请,来到峨嵋山,前来诈降行刺。”
麻杰又一想“大宋营中应该无人认识他们,要是你谷大叔在王爷营中,我倒会猜他们是来诈降。如今也许这二人是身犯大罪,无处躲避,才来此处避难。我要是引他们见了武恩,就坏了事啦。”魏定道“要杀了他二人,咱是该怎样回禀武恩呢?”麻杰道“那倒无妨,我自有主意回他点话。你二人跟我来。”
麻杰带了金背刀,两个徒弟各带兵器,三人出了上房,至院中飞身上房,蹿房越脊,如走平地。到了西跨院宝仁殿,三人听里面二人睡熟,慢慢的用手指沾唾沫,把窗纸刺破一个窟窿。麻杰一看,见二人睡着,拔出金背刀来至房门,把门拨开。他方到外间屋内,听见屋里侯泰道“好个王鞍!你胆子不,你来吧!”
吓得麻杰蹲在桌底下,一语不发。又听得侯泰道“这个耗子有多大胆子,要上床来!”麻杰这才知道不是他,便定了定性,方才拿刀出来,一掀帘子,刚要进里间,只听侯泰又“好一个混帐王八羔子!你要害我,我先结果你的性命就是了。”吓的麻杰往后一退,暗藏在外间屋郑
又听侯泰那里道“你这个东西好大,这是你该死,我打死你吧。”拿着一支镖,照定墙上“叭”的一声。朱飞问道“你在打什么?”侯泰道“蝎子被我打死了。幸亏我醒着,我要睡着还被他害了。”二人着话又睡了。
外面有三更之时,麻杰又等了有两刻之久,听见屋内人睡着了,他这才起来,至帘子这里。方要掀帘子,忽见侯泰一翻身坐起来,道“好厉害!朱大哥,快起来!我方才作了一个梦,吓得我战战兢兢。我梦见有一个红胡子老头儿,手拿金背刀要杀我,可吓死我也!”
朱飞道“你我既入山来,就不怕死,咱们是英雄,为朋友而死,死得只要有名,我就佩服。”麻杰听了这二人这几句话,就一掀帘子进去,道“二位老侠还没睡觉?我特来谈谈心。”朱飞、侯泰二人连忙过去行礼。麻杰一伸手拉住,道“且慢!我今来是来和二位谈谈肺腑之言。”
朱飞道“愿闻其详。”麻杰道“二位明公是当世的英雄人物,为什么会轻身来投乾坤会?岂不被智者所笑?”侯泰道“老头领是北方的豪杰,还未归乾坤会;我们也是被事所扰,不能不来。”
麻杰道“我送给二位路费,二位请回如何?这乾坤会岂是久远之道?我可是好意,我实言奉告二位,我不是图乾坤会的功名富贵,为的是在这里卧底。外面还有我两个徒弟。你二人也进来。”魏定、金元二人进来,给朱爷二人见礼。
朱飞道“你真是英雄,我二人也实话吧。我二人是被朋友所请,来归乾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