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占鳌道“你有什么话,只管来!”少将军道“在下姓呼延,名叫丕显。我是大宋营的差官。奉命捉拿武恩,在邓家庄被邓魁迷魂袋所擒。他有一个妹妹名叫邓芸娘,将我带至她屋中,想要与我成其百年之好。我嫌她是会匪女儿,再者我是大宋营的差官,不应该临阵收妻。我才逃至这座花园子之内,见楼上无人,便躲避屋中,不想是姑娘的绣房,因此我在床底下躲避片刻。我并无异心,望庄主三思。”
于占鳌一听少将军之言,自己心中一动,深知女儿是个烈性的人,心想道“这位少将军在我女儿楼上躲藏有两个多时辰,这件事要传扬出去,岂不叫老夫遗臭万年!”那一边的于锦娘气得颜色大变,道“好一个野男子,胆敢在我屋内混串!”走了过来,抡刀就剁,少将军闪身躲开。
于庄主道“女儿不要动手,我见此人是一位正人君子。”过去把少将军一拉,道“壮士,跟我到前厅一叙。”拉着呼延丕显到前面书房,问他的家世来历。呼延丕显并不隐瞒,就把自己的家世重新细了一遍。于占鳌道“原来是贵人来临,蓬荜生辉。无奈我女尚未许配人家,将军在那屋中虽是避难,倘若传扬出去,这个名气就不大好听,将军请要三思。”
少将军是个聪明人,听老庄主之言,心中就猜测八九,道“老庄主有何示下,我自奉命。”于占鳌道“我意欲将女许配给尊驾,还望将军屈高就下,慨然应允!”呼延丕显见这位老庄主话语和顺,立即站起来,道“既然老庄主这等见爱,我有一段下情要禀明。我家中父母已然定下亲事,怕耽误了姑娘的青春。我这是直言无隐,这件事望老庄主主裁。”
于占鳌听少将军之言,道“将军如不嫌寒微,我情愿将女作为侧室夫人。”少将军道“既然如此,岳父请上,受我一拜。”于占鳌用手相搀,见了翁婿之礼,重新叫家人预备酒席,翁婿对坐,书房吃酒。色已晚,大家安歇。
次日明,依着少将军要回归大营,老庄主苦苦的相留,道“今暂在我这里歇息,明日再去不晚。”少将军就在这里用完早饭,同于占鳌在书房里谈些个军旅之事。于占鳌原先在外面作过武职官,排兵布阵,军营的规矩,样样精通。少将军对答如流。着,太阳平西之时,忽听外面家人来报“外面来了八九个人,是大宋的差官,要在这里借宿一宵。”
少将军道“你老人家出去迎接,我暂在后面听听,也许是大宋的差官,也许贼人假扮。你老人家把他们让进来,慢慢盘查,看其动作。倘若是乾坤会的奸细,你老人家帮我立这一件功劳,把他等拿住,解送宋营,前去报功。”
于占鳌点头,从里面迎接出来,把马承隆、马猛泰等让至客厅,与众人一谈话,才知道都是大宋的差官。这才派家人献茶,仔细一瞧黄勇,道“这位壮士,我看着眼熟,尊驾莫非是延凉卫人?”黄勇道“不错,在下正是。老壮士何以知道?”
于占鳌道“尊驾是贵人多忘事。我有一个家兄做延凉卫的统制,我到他的任所,令尊大人是延凉卫的都头。那时尊驾才十数岁,水性颇通。自从那年在延凉卫有一面之识,至今已二十余年。老汉听人传言,令尊去世之后,尊驾遨游四海,在聚泉山创立山寨,制造战船,收揽英雄,虎踞一方;在苏州城独建奇功,金镖一下,退贼兵数万之众,当今圣上亲封你为义士。今朝不想在此相会,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黄勇道“原来是老前辈,可有眼如盲,今来到贵府,未曾登门递帖拜见,惶恐之至!”于占鳌道“黄义士哪里话来!我给你几位引见一个朋友。童儿,到后面把大爷请来。”童去不多时,把呼延丕显请到后客厅,与众人见礼。马承隆一看,道“贤弟,我以为你在邓家庄被邓魁所害,不想贤弟你还在这里。你从何处至此?”
呼延丕显把邓芸娘之故,从头至尾又细了一遍。大家一听,这才明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