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途顺治疗王妃的那张药方没有问题,所以她十分好奇杨途顺既然可以写出这种程度的药方,为什么对根治王妃的头疼病却束手无策!
刚开始她以为他有所保留,后来听方喜无意间提起才知道,那张药方是他祖传的药方。
总而言之,杨途顺那张药方用来治王妃的病没有问题,但是想要根治,还缺一味药材。
恰好上次方喜为了试探她,将她领去了西库房,让她在里面发现了玉蝴蝶。
其实玉蝴蝶并不是最适合放进那张药方里药材,但她只能提醒杨途顺到这里了。
玉蝴蝶虽然不是最适合放进那张药方里药材,好在药效和那张药方所缺的药材差不多,只要用新药方好好养着,王妃不出一个月便会痊愈。
因此她故意引导方喜,让她以为她要用玉蝴蝶做新的花茶,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来,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闻锦正出着神,方喜一边拉着她坐下一边说道。
那慎重和略伤感的语调让闻锦心底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方喜捏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闻锦轻轻摇了摇头。
光天化日之下,辰王府的丫鬟遇刺,辰王府世子身犯险境,这件原本足以轰动上城的事情,竟然从那天开始便偃旗息鼓,一点都没被人议论。
开始她认为虽然绑架她的是方意扬,但是她不认为仅凭方意扬一己之力可以做出这么大手笔的事情。
不过辰王府半个月的沉默,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多虑了。
如果派人追杀她的人不是方意扬,辰王怎么会无动于衷?
换句话说,除了自己老丈人家的人,辰王还会容忍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撒野?
更何况辰王妃的沉默,也是指证方意扬最明显的根据。
“你不说我也明白。”方喜叹了口气道,“咱们做奴婢的,只有尽没尽到本分,没有受苦不受苦。”
方喜看着她感慨道:“你这次差点把命都丢了,却没向王妃抱怨一句,是好样的!”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知道王妃却有难处,不会怪王妃不给你主持公道,但王妃还是想给你做点什么。”
“王妃已经向王爷请示过了,等你伤好了以后,便去大少爷的院子里伺候。”
闻锦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疑惑——世子不是王爷的嫡长子吗,怎么还会有一个大少爷?
方喜明白她的疑惑,但大少爷的事情并不是她一个奴婢可以议论的,她只是简单的对她说道:“王爷很是看中大少爷,你去那里,对你有好处!”
这么好的去处,她一个曾经被辰王下令毒哑的丫鬟竟然可以去?
闻锦知道辰王妃肯定花了不少力气说服辰王!
只可惜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在芳菲院站稳脚跟,一下子毁在了方意扬的手上。
这个大少爷她从未听说过,好像不存在似的,不知道她此次去大少爷的院子是福是祸。
方喜原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会伤心难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稳重,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
一顿饭毕,辰王妃和许未君站在门口,目送着辰王利落离开的背影。
直到看着辰王出了主院,辰王妃才转过身来看着落后她一步站着的许未君。
刚触及到辰王妃的目光,许未君立刻羞愧的跪了下来。
“母亲,未君有错!”
她现在十分后悔今天来这么一趟芳菲院,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早就有将闻锦调走的打算!
原本她只要再忍耐些日子,她便还是母亲心中那个温柔得体的儿媳,只是现在经她这么迂回的一说,显得她好像心胸狭窄的连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