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皇后和臣下,而不再是一个妻子。
凤仪宫的殿门轰然合上。
谢晏和冷眼看着,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汹涌地扑进大殿,最终,将门里门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鸳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刚想要劝皇后娘娘跟陛下服个软,然而,在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两行晶莹的泪滴时,鸳鸯心如刀割地噤了声。
“他既然没有禁止你们出入。天黑之后,你便去侯夫人那里,让她带着聿修、维周和陶陶住到别院里。”
谢晏和的反应要比鸳鸯设想的平静的多,甚至还能够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的事宜。
“娘娘,如今是多事之秋,侯夫人带着世子和郡主孤身在外,只怕会有危险。”鸳鸯明知不妥,仍是出言劝慰道。
“宫里的奴才皆是捧高踩低之辈。我这个皇后失了宠,嫂子若是依然住在宫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谢晏和拿起笔,在炕桌上飞快地写下一封书信,她将封口封好,交给鸳鸯。
“送给崔扶摇,他自会帮我照看家人。”
“算了,让珍珠去吧。”谢晏和收回手。方才的事情仍是给她的情绪造成了一些影响。
谢晏和沉声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
魏昭走出凤仪宫之后,望着两扇紧闭的殿门,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了。
这件事,是自己有错在先。然而,自己刚刚的反应更像是恼羞成怒。
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魏昭突然停住了脚步,吩咐冯会:“立刻安排内侍搜宫,朕要保证凤仪宫之内,一钱红花也没有。”
冯会闻言,心中叫苦不迭。陛下和皇后娘娘这次闹得这般厉害,封宫就已经是下策了,若是再安排人搜宫,那才真的无可挽回了。
“陛下,皇后娘娘性情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请陛下三思……”
冯会心知,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了,只怕陛下消气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
因此,冯会只能硬着头皮劝道。
“朕就是太纵容她了。历朝历代,哪一位皇后敢和她一样。”魏昭沉沉地吐了口气。
冯会听了,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还不是陛下您给惯得。
“都退下,朕一个人静一静。”
魏昭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一个人沿着抄手游廊走向湖边。
福庆公主正带着两个孩子在湖边放风筝,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父皇走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魏昭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长女。
他墨眸之中的怒意有所收敛,语气温和地问道:“今日在凤仪宫,皇后心情如何?”
“回禀父皇,儿臣觉得母后倒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更像是在呷醋。”
福庆公主说完,掩嘴笑了笑。她一双艳丽的凤眼眨了眨,存心看自己父皇的笑话。
“呷醋?”魏昭的情绪轻易不外露,闻言,竟是忍不住在福庆公主面前表露了情绪。
“在她心里,谢家的人都比朕重要,又岂会吃朕的醋。做戏罢了。”
魏昭轻嗤了一声。
福庆公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但她发现,自己的父皇除了面色清冷了一些,实在看不出什么。
但福庆公主和谢晏和站在同一个阵营,自然要帮她说话。
“父皇这话好生奇怪。儿臣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昨日在燕月亭的人换成了驸马,儿臣恨不得一剑捅了他!”
魏昭虽然觉得女婿应该敬着自己的女儿,可是如楚砚这样,为了女儿常年不回国公府,连魏昭都挑不出一个不字。
如今,长女却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