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既然陆掌柜认为他是冤枉的,那又何惧去官府,便让官府查个究竟又如何?若真是冤枉本世子第一个向陆掌柜赔罪。”
人让他们带去还回不回得来就未可知了,但此刻情势似乎不容她多说,梁凌阳话说到这份上她若再阻止便没有理由了。可看张孟一脸的恐惧,她实在不愿让他受罪,正想着该怎么办时,听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哟,好热闹啊。”战南走进来,依旧一身简单干净的青衫,笑容很是可亲。他径直走向梁凌阳,“梁世子也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凌阳自然认识战南,那位宣王虽然没人认识,但是宣王府的大管家在京都的存在感可是很强的。谁见了他都得给几分面子。
关于这件事他本来不想说,偏战南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大有“你不说他就不走”的架势,那直勾勾的眼神让梁凌阳败下阵,只得说了来龙去脉。
吴妈妈见梁凌阳这态度,想着应是一位贵人。她在内宅伺候,自然没有见过战南,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觉着只要是贵人必然是帮着他们的。便开口道“这位贵人评评理,陆掌柜此举是否不将相爷放在眼里?”
“是啊。”战南笑着,温和极了。
吴妈妈心里一阵高兴,却见他直接走向了抓着张孟的小厮,不由分说拿过他手里的手钏,仔细瞧了瞧“倒是好成色,只不过如今我拿着这手钏,难不成我便是贼不成?”
梁凌阳脸色立刻变了。
吴妈妈没有注意到,但还是感觉得出来贵人生气了的,忙道“自然不是,这是大家都看着的,您”
不待她说完,战南就打断“看着手钏还真是眼熟,我想起来了,昨日我捡到一对一模一样的,兴许便是相爷夫人丢失的,晚些时候我便派人送到贵府上。这一对还是物归原主吧。”他说着将东西塞回张孟怀里。
张孟受了惊,不想接又不敢挡,只能任由战南将东西塞进来。
吴妈妈听了皱眉,这手钏明明只有一副的,怎么可能还有一副被战南捡到?这话明显是偏帮,她忍不住要开口,却被梁凌阳拦住。
“如此甚好,多谢战管家。”梁凌阳对战南拱手施礼,他自然也知道战南所言为虚,但是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便只能是真的,就算最后宣王府不把手钏送上,又能奈他何?
战南这是铁了心要帮陆青言。
梁凌阳带着吴妈妈等人离开,经过陆青言身边时偏头看了她一眼,低低说了声抱歉。
陆青言略一点头,只觉得那眼神实在是怪异,幽深得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午后,沈煜突然出现在她房中。
“我听说了今日的事。”
“嗯?”她不解。
沈煜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堂堂相府,诰命夫人,保定侯世子,这二人为何要同你这平头百姓为难呢?”
她便知他是在说锦上花发生的事,想来是有好事的人又传出去了吧。
“这我如何得知?”她只能装糊涂。
沈煜却不允许她含糊带过,定定望着她“你与他们,唯有一点算得上牵连,那便是名字。相府已故长女,梁世子已故之妻,孟青言。这个人你可熟悉?”
他不自觉放轻了话语,似乎怕吓着她。
陆青言却是噗嗤一笑“除了名字之外,我一概不熟悉。若真如你所说,是因为同名的话,他们不是该见到我便欢喜吗,何故要与我为难呢?”
她故作懵懂天真。
沈煜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陆青言分明在那深邃的眸子里瞧出了怀疑。
这个人哪,还真是不该细心的时候尤其细心。
“夫人,奉天知府不肯放人。”那四个戎人被抓,青霜第一时间派人使银子前去说项,结果却并不如意。郑凯并不是蠢人,这件事牵扯的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