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肯定不会不通知他们,尤其是姜迟。
言沉也没料到一个称呼对方就猜出来了,她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谁都不记得了?”花拾眉梢蹙地更紧了,正准备问她记不记得姜迟的时候,容肆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花拾,缓缓开口“当时脑袋受到撞击,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任何人任何事。”后面六个字,带上了些许强调的意味。
不记得任何人,言沉的记忆一片空白,那么才可以任他们描画。
就是……不知道花拾会不会同意。
花拾和容肆二十多年的兄弟,小时候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自然明白容肆话语中的深意,本就蹙紧的眉再次拧紧了一些。
阿沉不记得姜迟了?!
温柔的凤眸微垂,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垂下,大概是有些心虚不定,眼眸都不大自然地翕动了几下,连带着睫羽在眼睑处落下的薄影都忽上忽下。
沉吟了片刻,他微抿着的薄唇渐渐松开。
花拾看着言沉,苍白如画的面容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一开口,声音仍旧是似水的温柔“阿沉,你以前都是唤我阿拾的。”
言沉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书,清冽如泉的丹凤眼落在了花拾身上“阿拾,很熟悉的称呼。”
花拾也是笑“当然,连这个名字都是你取的。”
闻言,言沉有些好奇地扬了扬眉梢“我取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容肆生怕花拾如实相告,忙插了一句。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关系特别好,你喜欢喝奶茶,他还特意开了一家奶茶店,名字叫做朝夕。”
花拾警告地看了容肆一眼,眸眼有些微凉。
“花拾,朝夕?”言沉默念了一遍,然后看向了花拾“朝花夕拾,倒是被你一个人占全了。”
“嗯。”花拾伸手,将言沉鬓角的一绺墨发温柔地别到脑后“你头发长长了很多,以前都是男孩子的模样的。”
旋即仍是眉眼温柔地笑道“你别听容肆的话,他都是胡乱说的,就为了捉弄我。”
容肆正欲说话,被花拾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动了动唇不过到底没出声。
花拾这小子,看上去总是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但真要惹怒了他,就算是兄弟他也不留什么情面。
“不是男女朋友?”言沉清冽着嗓音问。
花拾略微沉默了一下,如一泓清泉般却写满了温柔的凤眸极快地划过一抹黯然之色,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是。”
可惜啊,不是!
不得不说,花拾真的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便是在言沉失去了记忆的时候,也从未曾想过将心里那声‘可惜啊,不是’说给言沉听。
因为‘可惜’这两个字,便是表明他的心意。
花拾看着言沉,目光仍是温柔如水。
阿沉以前不知道,以后就也不要知道了。
不知道他的心意,阿沉也就不会有负担,更不会对他感到愧疚。
他和阿沉就这样,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已是极好。
听着花拾的否认,一旁的容肆脸都气歪了。
艹!
花拾个死心眼的死小子。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即便是不记得面前这人,但言沉还是觉得,只要花拾说的,她便都相信。
花拾沉吟了片刻“知己好友。”
他的话音刚落,容肆就看向了花拾“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就连声音,都是那种憋闷了好久的沉,然后看了一眼言沉“你……去休息,现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前面那一个字特别有气势,但也堪堪就只气势了一个字,声音就缓和了下来。
因为他看见了花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