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自保?”
“没错。”
“元邱兄,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表明态度,你的孤臣身份就不复存在,皇上会怎么想,就真不好说了。”
“益之啊,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想?当初你出抚陕甘,陕西藩台,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个香饽饽。因为天下人都知道,你岑益之会打仗。灵武之役,终究会以全胜告终。”
“身为粮草总调度的陕西藩台,肯定能分润一份大大的军功。袁可立在豫章坏了事,被皇上所恶,虽然攀上覃北斗的那条线,但一直游离在中枢之外。他急需这份军功,覃北斗也鼎力支持他。”
“我知道,覃北斗打通了周吉祥那条线,想把袁可立保上陕西藩台的位置。不想你走了汪公子的路子。汪公子挡路没问题,但是保举我进陕西藩台,还差点火候。”
说到这里,李尉冷笑了几声,“毕竟袁可立去不成,恼羞成怒的周吉祥和覃北斗也不想让我去。他俩圣眷正隆,皇上虽然宠爱汪公子,但在朝政大事上,还是会偏向代表内阁和内廷的覃北斗和周吉祥。”
“我能来陕西,其实是还有其他一些人在推波助澜,抵消了覃、周二人的影响,这才让汪公子的操作成功。益之,你能猜出是哪些人吗?”
“看中你屁股底下那两张位置的人。江浙海关都运使,江南臬台,都是要紧位置啊。”岑国璋没有明确回答,但话语间已经表明他知道是哪些人。
“是啊,都是要紧位置。只有把我赶紧挪走,才能把这要紧位置给他们心许的人。”李尉喟然道。
“这些人真是以私废公,实在太可恨了!”
看到岑国璋还在那里装疯卖傻,李尉笑了。
这个岑益之,滑不溜丢,自己需要继续点明啊。
“益之,我做过一年多的江南臬台,旦余琦的人,我也抓过不少。”
旦余琦!听李尉提起这个名字,岑国璋的脸色微微一闪,目光变得犀利。旦余琦,朝堂有心人都知道,此人是天理教主,两浙的大反贼。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大家都在装聋作哑,现在李尉猛然提到这个人来,岑国璋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他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