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死,他可是一剑独秀,他怎么会死呢?
肖贤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道:“红儿,我有事要交代你。”
赵约罗红着眼睛,吸了吸泪水道:“您说。”
“天灾一事,你不必担忧。小顾的太虚剑盟日渐强大,日后能帮得上你。还有宋大人,他虽位高权重,却难免心慈手软,”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们二人在神庙互相扶持,你要替他改掉这个毛病。没有兵权,始终任人宰割。”
赵约罗立刻会了意,先是有些惊讶,随后点头道:“女儿记住了。”
“慈儿虽然已经汲取龙脉之力,可决不能疏于练功,你要叮嘱他每日修习坐忘论,否则也要步了文慧帝的后尘。天灾过后,便是成事之日,你须连同龙汲君,司命,一齐行事。只是,我担心群龙无首,必定大乱,你切记要与百姓上下一心,体恤万民,决不可忘记初衷,重整九州。你说过,你不要纸醉金迷的盛世,你要的是人人平等的盛世。”
“那斩断天路一事……”
“如果是旁人,我恐怕不会放心,但若是饕饕,她定能做到。”
原来,肖贤从来就没把赌注压在苏瑛身上,而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慕紫苏羽化飞升上面。
他多想看她飞升的那一日。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从始至终,赵约罗的眼泪就没断过,她不住点头,“女儿都记得了。您也要保重好身子,不然母亲她没了你,她该怎么好……您怎能留她一人……”
他垂下的眼帘盖住了他眼里的痛楚。
他执起了赵约罗的手,拍了拍,又对楚叙北伸出手,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
“我把红儿交给你了,我疼了她半辈子,你若是敢欺负她,老师可不会放过你。”
楚叙北堂堂九尺男儿,也忍不住泪如泉涌,“学生已经辜负了老师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他笑笑,“这是哪里的话,你何时让我失望过。”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观音奴的清亮的喊声。
“阿公!”
楚叙北和赵约罗看到观音奴和君迁子狂奔而来,赶紧别过脸擦干了泪。
观音奴跑的太急,脚下凌乱,险些给自己绊倒,幸好肖贤扶住了她。“当心。”
“听说婆婆去了玄策府,她去那里干嘛,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很快就会回来。”
“是吗……阿公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吗,你别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
余光中,肖贤看到了顾修缘的身影。
顾修缘走了过来,沉着眸光道:“先生。”
肖贤道:“红儿,叙北,你们先回吧,这里不宜久留。”
二人看出他和顾修缘有话说,便行了个礼,带着观音奴和君迁子先离开了。
“你跟个门神似的戳在那做什么,坐吧。”
顾修缘还是一动不动,道:“我从天眼里,看到了,都是您布下的局,是么?”
肖贤一惊,他轻轻咳了咳,笑道:“想不到小顾的修为已经精进如此地步了。”
他抬起头,看到顾修缘红了眼眶。
肖贤苦笑着问道:“那日先生不得已,下手重了些,打疼你了吧。”
顾修缘噙着眼泪,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先生还是过去那个善解人意的先生,这个世界疯狂,人心不古,他从来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他笑道:“你的七星瑶光阵已经足够强大,只是,玉石俱焚可不是什么高明之策。日后你万万不可再如此。”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调侃他,顾修缘一阵惭愧,颔首道:“我记得了。”
肖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