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盈余,十分大喜。大约停留半月,然后回家,诸事停妥,然后来i拜客。先到黎木易府中叙会,黎木易因病了数月,形颜消减,今非昔比。
路成一见,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自别尊颜,瞬已三秋,未晓因何清减若此?恳祈示知。”黎木易答道“自与仁兄分别,想必财富多增为慰,弟因遭逢不遇,悲喜交集,至染了怔惊之症,数月不得痊愈,饮食少进,以致如此。后因日重一日,只得着家人催促妻子前来,以便服侍,及至家人齐集,骨肉团圆。心胸欢畅,登时病减三分,精神略好。只是思及所欠仁兄之款项,殊觉难安。”
路成说道“兄既抱病在身,理宜静养为是,何必多思多想,以损元神,今既渐获清安,务宜慎加衣食,以固元气,是养生之上策。但仁兄借弟之款,已经数载有余,本利未蒙清算。只是如今小弟有紧需,故特到来,与兄商酌。欲求早日清偿,俾得应支为幸。”黎木易听了,心中苦切,默默无言。
路成见此情形,暗自猜度,以为是银数过多,若要他们一次清还,未免过于辛苦,莫非因此而生吝心。我不若宽他限期,着他三次摊还,似乎易于为力。不差不差,就是这个主意,方能两其美。随又再问道“黎兄何以并无一言?但弟并非催讨过紧,实因汇兑紧要,不得已到此筹划。如果急切不能数归款,也不妨对我直陈,何以默默无言。于理似有未妥,反致令人疑惑。况我与你,相交多年了,故能借此巨款。而且数年以来,并没片言只字提及。现今实在是因京城里被人拖欠之项甚多,以至如此。”